哮,與璀璨的金色劍芒驟然擊撞,只聽“咔啦”一聲令人牙酸的鏗響,從未有過敗績的無影劍弧竟然頓時潰散,被金色劍洞穿而過。
而傅殘,此刻根本無力抵擋!
而就在此時,只聽空氣中傳來一聲爆響,一股強大的熱氣幾乎要讓傅殘燃燒起來!一道透明的劍芒,不知何時已然升起在空中,朝著傅殘急速而來。
那快到極致的劍芒後發先至,在金劍到達傅殘胸口的最後一刻,將它死死擋住!
傅殘如夢初醒,連忙閃身而走,金色劍芒同時也破開了這道透明的長劍,狠狠刺在牆上,發出一聲驚天炸響。
亂石飛濺,煙霧繚繞,辜謀節節敗退,恨恨瞪了傅殘一眼,終於忍不住轉身而逃。
而灰色身影卻是毫不猶豫,直接追了上去,兩人霎時便消失在夜空!
“嘔!”一聲痛苦的嘔聲傳來,傅殘連忙回頭,只見朱宥彎著腰不斷吐著血,整張臉蒼白的可怕。
傅殘心中一驚,連忙過去扶著她,右手抵住她後背,內力不斷湧入她的體內。
“你、你怎麼樣?剛剛又用了禁術,到底會有什麼後果?”
傅殘的語氣有些急切,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心疼,這傻妞雖然嘴硬,但關鍵時候絕不含糊,能救自己舍了命也要救。
真是傻,傅殘眼眶有些熱,不自禁摸著朱宥的秀髮,心中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這些仇,老子會一件一件記在心頭!
楚家滿門被滅,自己和楚洛兒月夜逃亡,接著兩年多之後辜箐被追殺,接著失蹤,一直到現在朱宥被傷。
這一切的一切,老子絕不會忘!總有一天,老子要一步一步慢慢算。
朱宥緩過來,坐在地上不斷喘著粗氣,寒冷的目光看了看自己頭上傅殘的手,又朝傅殘臉上看去。
傅殘的臉色很疲憊,像是很多很多天沒有睡好覺那種,朱宥當然知道,他確實是很多天沒睡好覺了。
緊緊咬牙,強行冷著臉,不去管傅殘的手!
身體僵硬地坐在地上,雙手甚至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只能環抱著自己肩,顯得極為可憐。
傅殘心中一暖,右手摸著她的頭,嘴巴緩緩朝她臉頰而去。
朱宥好像發現了傅殘的想法,整個身體都抖了一下,雙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袖,似乎已經感受到了傅殘口中的熱氣。
嘴唇,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終於就要吻到!
“轟!”而就在此時,一聲驚天霹靂忽然響徹大地,把傅殘倆個人都嚇了一跳。
朱宥連忙站起來,慌亂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蒼白的俏臉不知何時已經紅透了。
傅殘心中暗罵這雷不長眼,竟然在關鍵時候壞事,抬眼一看,只見諸位宗師之戰已入白熱化,都各自受了傷。
但這麼打下去,已經沒了意義!
侯虛白大吼道:“撤!”
傅殘一把拉起朱宥就朝前門衝去,密密麻麻的侍衛洶湧而來,被傅殘一劍斬退。接著右腳一蹬,在地上踏出一個凹坑,身影頓時拔地而起,幾個飛身便閃出莊去。
辜仇、侯虛白、陸帆遠緊追不捨,不斷打出內力,抵擋住後面宗師的追擊!
“都給我回來!”章龍象怒吼一聲,整個身體搖搖欲墜,神色痛苦至極。
章震南猛一咬牙,心中擔心章龍象的安全,無奈退了回來。
章龍象喘著粗氣,滿臉大汗道:“先、先照看好你兩個弟弟的屍體。。。。。。”
話一出口,章龍象而是熱淚滿臉,忽然站起身來,厲吼道:“萬毒山莊!老夫與你們不共戴天!”
章震南道:“父親,我這就帶著他們趕往巫城,殺他個片甲不留!”
章龍象緩緩搖頭道:“不行,得從長計議,一擊而出,是必要為震祖、震業報仇!”
“該怎麼做,請父親明示!”
章龍象道:“先從產業入手!這件事你做不來,我會親自制定計劃,到時候你從旁策應。”
“是。”
章龍象緩緩抬頭,看著漆黑的天空,一道閃電照亮整個世界,接著,便是一聲驚天轟響。
打雷了。
夏天到了。
天空忽然下起了雨,大雨,密密麻麻,噼噼啪啪,擠滿了整個天空。
並不是太晚,但路上已無行人。
朱宥的傷很重,重到連辜仇這種國手都眉頭緊皺:“劍招反噬,經脈受損,內火嚴重,必須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