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情況,我停下來不跑了。
山羊鬍老頭也沒什麼可怕的,我必須要面對他,如果就這麼逃了,永遠也別想救出嫣兒和高月了。
小鬼和山羊鬍老頭誰都沒動,我知道他們在比拼怨氣,就往他們的方向走過去,剛走了兩步,他們兩個全都消失了。
我一愣,黑洞洞的前方只剩下剛才出來的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手裡閃了一下,山羊鬍和小鬼就全部消失了。
我跑過去一把拽住他的領子,剛抓住,就感覺肚子上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住。
“我這是消聲手槍,不要逼我殺人。”
他的聲音冰冷,沒有了剛才的客氣勁兒,我一愣,被他一手拽下長笛,然後他退了一步,黑夜裡,他手裡的槍口黑洞洞,但那確實是槍。
我直接往前邁了一步,手掌舉起來,沉靜的看著他說:“如果你把我殺死,這個世界上將沒有能吹得了這個笛子的人。”
我只是試探,沒想到他沒有回答,隨即狠狠的說:“往後退,我可不敢保證槍不會走火。”
我微微一笑,他這是間接承認了我的重要性,不過還是緩慢的往後退,邊退邊說:“剛才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他的手槍一直舉著,輕聲說:“告訴你也沒關係,他們兩個都被我收了,這樣的髒東西,就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
眼看他要跑掉,我心裡焦急,就在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看到黑夜裡的中年人身後多了一個人影。
儘管天色很黑,我還是一眼從那人的輪廓裡看出,那人是高月!
高月手裡拽著一個人,長髮飄飄,竟然是嫣兒!
幸福來得太突然,我像突然多了個靠山一樣,一指那中年人喊道:“月,別讓他跑了!”
中年男人還沒發現高月,我的聲音嚇了他一跳,他愣神的功夫,高月一巴掌就打在他胳膊上,槍掉到地上。
我趕緊往裡跑,高月已經把他的領子抓住,提溜到我身邊,我看著她和嫣兒,高興得都快瘋了。
就在我剛想跟她說話的時候,中年人手上突然閃了一下,像是閃光燈一樣,高月似乎被電了一下,手一哆嗦就把他鬆開了。
剛鬆開他,從窗邊突然飛出一個貓頭鷹,撲稜稜的就往後院飛去,中年人大叫一聲,猛地衝往窗臺上,瞬間消失了。
我著急得一跺腳,也要跟著衝過去,被高月拽住了,她身子一晃,似乎受傷了,輕聲說:“危險。。。”
我看她受傷了,也挺著急,嫣兒已經扶住她,我趕緊把她背了出去,狗根兒和假大哥都在門外等著我們,見我們回來趕緊接著,我們剛進隔壁小院,高月就一把抓住我的手,特別嚴肅的說:“快走。”
我一愣,今晚來這裡的目的還沒搞清楚,小鬼都被那人抓走了,我怎麼能走呢。可我跟她說了小鬼的事情後,高月還是堅持說道:“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小鬼沒事,回頭我有辦法救她。”
看高月的神情是認真的,我才勉強答應。不知她在裡面經歷了什麼,也不知她是不是已經想起之前的事情了,我們幾個簡單收拾了東西,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
今晚夜黑風高,我們跑得狼狽不堪,到了車上,發現車被砸了,玻璃碎了兩塊,座位上一堆玻璃碴子,嫣兒上車試了試,萬幸,還能開。
就在我們把車打掃乾淨,都上車後,我發現假大哥竟然沒上車,他站在下面揮手跟我們告別,說他要回去救他主人,不跟我們回去了。
我一愣,隨即看看高月,高月此時已經昏迷過去了,我知道勸不住他,只好點頭答應了,讓他一定要注意安全。
假大哥揮手跟我們告別,我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兒,不過看高月受傷不輕,讓嫣兒趕緊開車,往最近的薊縣醫院開去。
車一開,我才有時間檢查高月的傷口,把她上衣撩開,我震驚了。
她的腹部有一條十幾厘米的傷口,從肚臍眼處橫著割開,像張開了個嘴似的,很是滲人。
車很快到了薊縣醫院,我掛了急診,把她推進手術室的一瞬間,我整顆心都碎了。
之前高月不是人的時候,就為了我出生入死,如今好不容易成了人,又為我冒了生命危險。我欠她的,這輩子是還不清了。
我在手術室外面蹲著,抓著頭,嫣兒和狗根兒在旁邊站著,嫣兒在車上一直沒有說話,現在看我這樣,突然就抽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嘴巴子,然後,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二哥,都是我不好,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