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說:狗根兒一直沒有告訴咱們,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潰爛了。但是他一直忍著不去睡那個古曼石。可能過段時間我也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狗根兒輕輕一笑,把衣服放下,一副不在乎的神情說: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就是想試試看,如果我一直不睡石板,我會不會死。反正石板就在那個院裡,等我實在受不了了,我就去躺一下不就行了?
他說的輕鬆,我卻看到他眉宇之間一直緊皺著,疼痛一直伴隨著他,他卻從沒跟我們說過一句,也沒有表現出來過。
最後,狗根兒突然說了一句:老二啊,我跟你商量件事成嗎。
我說怎麼了,你說吧。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如果今晚抓到我爺和我奶,還請你繞他們一命。他們雖說不是東西,可我還是想勸勸他們。
狗根兒說得我眼睛又溼潤了,如果不是狗根兒一直幫我們,我們不可能撐到現在。按理說,他去幫他爺對付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他為人正派,選擇了幫助我們,所以我沒理由不答應他這個條件。
見我點頭,狗根兒笑了,很質樸的笑容。
這一天是我們過得最沉默的一天。嫣兒被金老闆抓走了,我媽和小妹被狗爺狗奶抓走了。狗根兒,假大哥,高月都面臨著身體問題。我們各懷心事,忐忑不安的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時間過得很慢,太陽好不容易下山了,狗根兒和假大哥按照原計劃翻牆離開了。我和高月等到七點半的時候,才慢慢的離開了小院,往村後走去。
大街上很靜,應該是白天高月的喇叭起到了作用。村民們都知道有人晚上要鬧事,所以沒人出來。我們靜靜的走到柳樹林,高月拎著一個籃子就往樹林左側走去。
籃子裡的東西是她下午剪的白紙,那白紙是給死人做紙馬用的,她剪成了大量的紙條,自己慢慢的往柳樹上掛,我問她在做什麼,她也不說。
無奈,我只好坐在樹林裡,過了好半天她才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