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了我,我不能讓她一個人涉險,就算是死,我也陪她死!
亂葬崗離村子並不很遠,我很快就跑到了,月色下,這裡到處是破舊的石碑和石頭,一個人影都沒有。
莫非,他們把高月抓走了?
我一急,就喊了起來:高月,高月你在哪兒?小老頭,你把高月給我放了,不然小爺我一把火點了這個亂葬崗!
我找了大半夜,別說高月了,這裡連個鬼影都沒有,大槐樹下面沒有棺材,連個放棺材的痕跡都沒有。
天色快明的時候,我無精打采的回家,開始懷疑昨晚我見到的是不是真的,莫非是我做夢了,或者出現了幻覺。
到家的時候,我哥正在堂屋等著我。
他一見我,上來就給了我一拳,我沒吭聲,他問我去哪兒了,我說去見個朋友,他說這麼晚你見鬼去啊,我說是。
我哥沒了脾氣,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沉聲說:老二,我不管你有沒有相好的,為了咱們這個家,我勸你都放一放,你想不想讓咱媽去大醫院接受治療?想不想讓咱小妹去好的高中上學?只要你跟嫣兒談朋友,這一切都可以實現!
大哥這句話深深的觸動了我,媽雖說不是我親媽,可她從小對我沒有一點偏見,對我比對我大哥還好,這個恩情,我必須要報答。
我點點頭,說:好,我同意。
我哥高興了,他說嫣兒和盼盼在西屋裡睡下了,讓我收拾收拾,上午就跟著嫣兒回城見她父母。
我呆呆的坐著,心裡五味陳雜,高月的樣子一直在我眼前揮之不去,昨晚她救我的時候說:讓我男人先走。看來她已經把我當成她的男人了,可我卻要離開這裡,和一個我不喜歡的人在一起,為了一家人的生活。
悲從中來,我拿出笛子吹了起來,清晨的鄉村格外寧靜,奇怪的是,這次吹笛子的時候,那個一直纏繞在我身邊的小旋風沒有出來。
聽到我的笛聲,嫣兒也起床了,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她穿著一身紅色連衣裙,配著潔白的面板,甚是好看。
我吹著笛子,她就這麼一直看著我,眼睛裡閃閃的,這種眼神我從高月眼裡也看到過,我知道,她很喜歡我。
吹完一曲後,我們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彼此心照不宣,我換了一身衣服,就上了奧迪車。
奧迪車從村子公路上走的時候,好多村民都看到了,我看到他們都在議論,村裡人傳閒話的本事很強,我找了個有錢女朋友的訊息很快就會傳遍整個村,我媽和我妹在村裡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車子開得很快,一個小時就到了省城,車子開到郊區的一個別墅區,進門的時候一溜保安給我們敬禮,到了別墅後,一個保安小跑著給我們拎行李,一個保安給我們開門,態度異常恭謹。
我們家雖說也富過,可遠比不上嫣兒家的闊綽。我哥異常的興奮,一個勁兒的提醒我要好好表現。
嫣兒的父母對我很好,跟我聊了一會兒,她爸爸說:你們家的事情嫣兒都告訴我了,欠款我先提你們還上,當然這是借給你的,等你大學畢業後,要來我公司給我打工還債,也方便和嫣兒在一起。
他說完,嫣兒就羞澀的笑了,我趕緊說謝謝叔叔,我會好好對嫣兒的。
我,我哥和盼盼在嫣兒家呆了一天,下午的時候嫣兒父母找人把我媽和我妹都接了過來,住在省二院,嫣兒父親跟那邊的院長很熟,找了個專家給我媽檢查,專家說我媽的腿有可能能治好。當然,一切開銷都是嫣兒的父親出的。
我們一家子喜極而泣,我拉著嫣兒的手,感激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此時我才深刻的體會到,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真的是萬萬不能的。
就這樣,我們一家人都在省城住了下來,我們吃住在醫院,我媽住在VIP病房裡,三室一廳,我們一家人住都很寬鬆,嫣兒讓我去她爸的公司打暑假工,給我開了很高的工資,我知道這是照顧我,變相的給我錢花。
就這樣,十幾天過去了,單位給我預支了工資,嫣兒讓我陪她看電影,吃飯,我都去了,我媽的腿也開始漸漸好起來,眼瞅著我家的日子越來越好,可我心裡一直惦記著高月,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樣了。
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我知道等開學了就更沒時間了,盤算著什麼時候回去一趟,看看高月到底怎麼樣了。
這天晚上嫣兒家裡有事沒來找我,我跟大哥說陪嫣兒去了,帶上笛子出了醫院門,就打車往家裡去。
這段時間我身上有了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