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又要三日會一次水中,何支便給他擦澡,用來支撐一段時間。擦過澡,小家躺在榻上一動也不動了,連平日裡喜愛得不得了的布老虎也不碰了。兩隻布老虎被冷落在一邊,小家捧著那盆裝著眼淚的珍珠的小花盆,側躺著,一臉委屈相地盯著盆裡的泥土看。
眼淚瞧瞧地冒出來,在小家心口,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道,
“怎麼啦?不高興啦?”
小家連嘴都懶得張開,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和眼淚委屈著道,
“小家累死了……”
眼淚哈哈地笑了兩聲,安慰著氣鼓鼓的小家,道,
“他對你多好啊!一般人早就嫌你麻煩不理你了!他心疼你,又心疼寶寶,就怕你生的時候疼了。你別難過,他是為你好。”
小家癟了癟嘴,病怏怏地道,
“可是小家好累……寶寶還在動……不乖!”
眼淚攤攤手,道,
“沒法子~我碰不到他,你去摸摸他唄~~~”
小家有些不快地道,
“寶寶不乖!不摸他!”
“哎呦!”
何支急急忙忙地衝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小瓶,聽見小家叫喚忙是道,
“怎麼了怎麼了?”
小家皺著眉頭,雙手捂著肚子,臉色有些發白。他在心底道,
“臭寶寶,欺負我!”
眼淚忙是道,
“你別說他了,快摸摸他,快快!”
“怎麼了?”
何支見小家不答話,便爬上榻來,摸了摸小家的肚子。小家咬著唇,要哭不哭地瞅著他,雙手捂著肚子不放開。何支怕他是肚子疼,連忙將小家抱起來摟在懷裡,拿開他的手,輕輕地揉著他的肚子,安撫道,
“不疼了,馬上就不疼了。”
小家大大的眼睛裡裝著滿滿的淚水,他就這麼可憐兮兮地瞅著何支,眼淚打著轉,就是死也不掉下一顆來。何支見那兩滴眼淚滾啊滾的,就要掉下來了,又滾回去,在小家眼眶裡打著轉,看著小家愈發可憐了,忙是道,
“怎麼啦?不哭啊,要做爹爹了,不能哭了。”
小家吸了吸鼻子,把何支的手放到被胎兒踢疼了的肚皮上,十分悽慘地道,
“小家累了,不摸寶寶,寶寶踢我……”
何支忙是撫著他的肚子,哄道,
“不哭不哭,大支替你教訓教訓他。”
何支立馬轉頭對著小家圓滾滾的肚子,口氣有些嚴厲道,
“不可以欺負你爹爹,聽到沒有!不然等你出來,我就打你!”
胎兒十分恐懼地蠕動了幾下,便不敢再動了,小家聽到這口氣嚴厲,腹中的胎兒害怕了,頓時護著肚子叫道,
“大支不要打寶寶!寶寶乖!寶寶沒、沒有欺負我!”
何支見他護著孩子,無奈地笑了笑,道,
“不打寶寶,嚇唬他的。他以後就不敢了。”
小家抓著何支的手,眼巴巴地盯著他,道,
“大支一定不打寶寶哦,不打哦!”
何支頷首,轉眸看見那個花盆,扶著小家躺下,笑道,
“和眼淚講話嗎?為什麼把花盆也捧到這裡來?”
他說著便下榻,將花盆放在窗邊。小家想翻身和他說話,吃力地掙扎了幾下,末了還是捧著沉重的肚子喘氣,大大咧咧地岔開兩條長腿,高挺的肚子裡胎兒又開始緩緩蠕動著。小家道,
“眼淚說捧著花、花盆,可以和他多、多說一會兒話,不然他會很累、想睡覺!”
何支爬上榻去,拍了拍小家滾圓的肚子,幫著他翻過身來,笑道,
“還有這回事情?”
小家抿了抿唇道,
“不知道為什麼……花花、花花知道吧!”
何支頷首,見花花睡了,也不好去打擾他。小家看見何支身邊的小瓶,伸出手來撥弄了幾下,好奇著道,
“大支、這是什麼?”
何支的身子頓時有些僵住了,拿住小瓶,放在手裡尷尬地摩挲著。要不是自己方才在整理東西,早是把這回事情給忘記了。他將草藥放好,將藥酒和紗布放在一處,見還剩下一個小瓶,拿起來琢磨了半晌,忽然想起來它的用處。剛才臉上一紅,現在亦是臉上一紅。
小家扯了扯他的衣角,叫道,
“大支——”
何支拿著小瓶,低下頭來,忽地湊到小家的臉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