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真人此刻也頗為自得,亦是紅光滿面道:“可就是太頑劣了。”
就在這時,只聽得有侍女一聲驚呼,便朝著岳陽真人這裡急匆匆的走來,看那侍女的前面,正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南宮芊芊。
南宮芊芊嗯嗯呀呀的張開小手比劃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那圓光術裡面的景象,看到雲朗一行人等,只見她蹦蹦跳跳的就朝著這面跑來,嘴裡嗚咽不清的嘟囔著什麼。
南宮千機看到南宮芊芊,自是有一種母性的光輝,輕聲喚道:“芊兒,來孃親這裡。”
南宮芊芊站在那裡,大眼睛瞪得溜圓,看看圓光術裡的雲朗等人,再回頭看看南宮千機,似乎是思量著些什麼,最終好似感覺雲朗離得太遠,故而轉過頭來一下子撲進了南宮千機的懷抱。
那小臉上還帶著亮晶晶的口水,也不知是怎麼蹭上去的。南宮千機將南宮芊芊抱在懷裡:“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南宮芊芊好似聽懂了她孃親的意思,伸出小手來,指著那圓光術裡的景象嗯嗯啊啊的說著些什麼,南宮千機也是難得的溫柔,抱著小芊芊,蹭了蹭她的小臉蛋。
雲朗一行人等此刻在大漠黃沙中游走,這裡的日頭不輟,一直到雲朗等人走得口乾舌燥,這日頭也沒有絲毫落下的跡象。
鏡老彷彿沒事人一般,徑直的朝前走著,也正是這樣,雲朗等人才一步都沒落下,一直緊緊的跟在後面。
過了不知幾個時辰,約摸著也到了晚上,可這裡的日頭依然高懸,雲朗直感覺喉嚨裡似火一般的燒灼,開啟芥子囊,拿出那水酒來,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下去,這水酒彷彿是永遠都這般清涼,喝下去頓時暑氣盡消,只是這水酒畢竟不是水,以雲朗的酒量來看,這些酒便能讓他迷迷糊糊。
可當下又哪裡顧得上這許多呢?風靈子和煙袖每人也喝了些,待到鏡老時,雲朗取出那一個酒囊,鏡老擺了擺手道:“你們是凡人之軀,故而會渴,多喝些吧,這大漠裡頭,我覺著有那麼些古怪。”
雲朗見鏡老不喝,便將這酒又重新放了回去,一行人等繼續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雲朗好似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喜的叫道:“你們看!那裡有個村落!”
風靈子眯著眼睛,朝著遠處看去,在前方隱隱的有著那村落,似有炊煙裊裊,更為重要的是那一抹茂密的青綠植被,這是大漠裡唯一的綠洲。
說罷,雲朗便鼓起全身力氣,朝著那村落的方向走去,走了幾十尺的距離,鏡老大喝一聲:“且住!”
雲朗一個激靈,轉頭問道:“怎麼了?”
只見鏡老黑著臉道:“這是海市蜃樓。”
雲朗不可置信的肉了揉眼睛,但看這前方的村落好似離得更遠了,強忍著這烈日的炙烤,眾人心裡也都一陣冰涼,若是順著這條路走,會怎麼樣?
果然,不到片刻的功夫,這前方的村落再也看不見,而村落消失的地方便是那黃沙形成的漩渦,那漩渦當中的沙子正在流動,發出“沙沙”的聲響。
這漩渦離雲朗他們所在的位置大概五百步,鏡老當機立斷道:“朝著反方向走!”
說罷,便帶頭奔跑,雲朗與風靈子煙袖三人緊緊跟上。
不知走了多久,已然聽不見那沙沙的漩渦聲,而腳下的沙子也不似方才那一般軟塌,雲朗這才喘了一口氣。
風靈子和煙袖也累得夠嗆,莫看只是行進,而這行進卻是最耗費體力的,在這大漠黃沙之中,誰又能散發真氣將這熱氣隔絕?這大漠一望無際,到處都是殘垣斷壁,時不時的罡風吹開那大漠的一角,便可見昔日樓閣。
這裡,便是文明和生機的埋葬場!
無論是誰,都不敢掉以輕心,因為危險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會迫近。
雲朗等人稍歇片刻,便再度起身,準備繼續行進,然而剛剛起身的雲朗卻似有似無的聽見有人在說話。
雲朗十分警惕,索性站在那裡,便聽見在北側的那一端,似有人在大漠裡行進,莫不是也是闖關之人?
雲朗回頭看去,只見風沙堆積起來的砂岩後方,隱約能夠看到正在行進的三人,雲朗也不敢貿然開口,只是用手捅了捅風靈子的胳膊,風靈子順著雲朗看去的方向,也看到了那三個人。
鏡老更是站起身來,眯著眼睛。
不多時的功夫,只見三個身影越來越清晰,當雲朗看到那一行三人時,不禁大喜過望,向前走了兩步喊道:“燕師兄!楚師兄!房齡!”
而那三人聽見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