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那日子可就是過得太好了。
她荒唐的重來一世,可不是犧牲自己,讓他來過好日子的。
這日夕間,魏母差人來告知賴雲煙不必前去請安了,晚膳也在屋中用就好。
又另道她要好生歇著。
這種貼心的婆母,賴雲煙決定新婚三月一過,可以接各家內眷的貼子到處走動了,她就替她這婆婆吹噓一翻去。
五月的天已然黑得晚了,廚房送來的飯菜賴雲煙輕嚐了幾口,丫環都道她胃口不好,拿了茶具給她讓她泡茶,她們把菜端下去,便把剩菜吃了。
梨花食量大,一人能頂平常丫環兩三人的份量,賴雲煙也捨不得短她的吃的,只是看她什麼都吃,心中也是有些擔心。
這魏府,沒她什麼人,太不安全。
她得往廚房裡插人了。
賴雲煙思忖了一翻,著手寫了信,寫到一半,院中有了聲響,很快杏雨就在圓門前報,道大公子回來了。
聞言,她不緊不慢地把寫了一半,墨汁未乾的信塗了滿紙的墨汁,摺好,放入了案下疊放的書中夾上,這才又提筆,慢慢作起了畫。
“大公子。”
“大公子。”
丫環們請過安後,傳來了他的小廝們的聲音,賴雲煙畫了半枝梅,就擱到一邊,另作了一張。
待三張半成品後,魏瑾泓就進了內屋。
“大小姐。”杏雨在門邊輕叫了一聲。
“端壺熱茶過來。”
“是。”
賴雲煙拿過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才抬頭與坐於案前的魏瑾泓道,“大人今日回來得尚早。”
“嗯。”魏瑾泓看了眼她案桌上的茶具,又看過她擱置在一旁的畫紙,輕應了一聲。
他們的案桌隔得不是太遠,他還能看到她在紙上畫的是梅枝。
“為何只作一半?”
“覺著不好。”
魏瑾泓微笑了一下,又轉過話題問,“後日去蘇大人家。”
“多謝大人。”賴雲煙提筆,在花朵中點綴了幾筆梅蕊,才抬頭笑著與魏瑾泓道,“二公子的事,大人可是知曉?”
魏瑾泓“嗯”了一聲。
見他不多語,賴雲煙好笑地搖了搖頭,輕笑道,“祝五姑娘?”
她搖頭笑著再次提筆,這次一筆揮去,樹丫上,梅花朵朵開得甚是嬌豔。
九大家裡,嫁得最好,與她交情恰恰是最好的祝五姑娘?
但願魏瑾泓不是要撬岑南王的牆腳。
若是魏瑾泓把後來的岑南王妃都要弄進魏府這座地獄的話,她真的得親手下毒弄死這偽君子了。
“我與祝大前些日子在茶樓飲茶,瑾瑜恰好就在,五姑娘去往布莊路中,停下與祝大請安之時,被他看到了。”
“是麼?”
魏瑾泓言盡於此,便不再解釋。
賴雲煙擱了筆,白天未在魏家人面前露出的神色這時爬上了她的臉孔,她抬起頭,看著魏瑾泓勾起嘴角,冷冷地道,“您打何主意,我都接招,我兄長也好,鎮遠也罷,還有慧芳,你可以一個一個都動手,但您給我記著了,現在元辰帝還沒登基,離您支手遮天的時候還遠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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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一世,這男人更是吃人不吐骨頭。
第二日,賴雲煙找另了他法,把寫就的信送了出去。
瞭解這魏府的,不僅是魏瑾泓。
臨到去蘇大人府中,半路過橋面時,河中突躍刺客,賴雲煙驚叫出聲,利索抱成一團,躲在了坐榻下方。
刀劍無情,刀刀都往車裡刺。
賴雲煙趁隙滾下了車廂,顧不得落地的那刻頭都撞出了血,立馬鑽入了車底。
這時當她聽到上面刀劍相交,侍衛的吼聲,她摸了摸出血的頭,暗吁了口氣。
其實想來,魏瑾泓應是也知這一出是她弄的,就算之前不知,現下他已心中有數。
他熟知她的手法。
魏瑾泓拿捏著她的七寸在警告她,她這次也不過是提醒一下魏大人,她離束手就擒的地步還遠得很。
十個刺客,花了她一大筆銀子,用的還是魏瑾泓給她的。
一陣廝殺後,有人朝車底伸出了手。
那手五指修長,節骨有力。
賴雲煙就他的手被他拉了出來,見魏瑾泓胸上有著血跡,明顯有刀痕,她暗中狠狠地掐了自己兩把,隨後撲到他的懷裡,驚聲泣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