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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完了。您別用審犯人的眼光看著我,我發誓,從進了大學後,我再沒堵過任何一個鎖眼。”何曉箏朝著父親做了一個鬼臉,一臉無辜地說著話,這也是何曉箏放鬆自己的一種方式。

“這是我聽過的最不可思議的事。”何敬業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想著猴渣的口供,再聽著何曉箏的話,他的頭,大了。

“對我來說,這還不算是最不可思議,連前十名都爬不上。要不怎麼說,人的智慧存在差距呢?”何曉箏本來還想說下去,可看何敬業已經有要生氣的趨勢,就算了。

“不孝!”

何敬業在驚怵中,送給女兒一個憤怒的表情。何敬業心裡暗想:何曉箏連殭屍的問題都考慮到了,看起來這個車禍實在是不簡單。原以為車禍模擬實驗結束後,就是真相大白,石破天驚。現在看起來,先前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個熱身運動。

第四十四章 奮力反抗

在案件需要真相的關鍵時刻,何曉箏卻表現出了讓人不解的態度,既不說話,也不反駁,怡然自得,十分之鎮定,面對漫漫長路,倆人一直保持著耐人尋味的沉默。

何敬業一路上都在思考一個人,誰?張友和。張友和看上去,雖然面相凶煞,脾氣不好,但不過是跳樑小醜,並不像是能殺人的主兒。殺人不是宰雞,那可不是誰都有膽子下手的。再說,張友和與蕭楚格素未謀面,無冤無仇,也找不出什麼殺人動機。

然而,何曉箏似乎沒有這個覺悟,她帶著何敬業返回刑偵技術法醫室,讓何敬業也換了衣服。他們走到蕭楚格的屍體邊,何曉箏將蕭楚格的一隻胳膊,露出來給何敬業看:“你看這,注意肘部。”

何敬業仔細一看,格格的肘部關節處,確實有一塊斑點。何曉箏又拿起蕭楚格另外一隻胳膊,同樣,在肘部也有一塊斑點。何敬業沒有提出疑問,他知道,何曉箏會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何曉箏將蕭楚格的胳膊收好,轉身跟何敬業說:“人的生命非常脆弱,任何脆弱的身體,在消失之前,都會留下許多不可磨滅的東西,法醫學裡,有一個專有名詞來形容它,叫生活反應,也就是人體本身受到外來刺激時,一種本能的應激反應。”

“你是說,這塊斑點,是死者生前留下的?”

“沒錯,這種淤傷,不是屍斑,是死者生前用肘部頂地而產生的,非常用力地抵住地面。”何曉箏走到辦公桌邊上,用自己的肘部抵住桌面,演示給何敬業看。

“為什麼要用肘部頂地?是垂死掙扎嗎?”

何曉箏徹夜未眠所思考出的片段,此時,在她腦海裡串聯起來,使她道出最終的結論:“不是垂死掙扎,是反抗,是奮力反抗!”

何敬業這才意識到,這個案件果然非同一般:“反抗,你是說兇手和她有過接觸?”

“是的。我想請您幫個忙,您試著攻擊我。”

何曉箏說完,便假裝行走。何敬業立刻躍開兩步,雙臂一抖,一招格鬥式,擺開了陣勢,何曉箏抬頭望時,不禁又是驚愕,又是好笑。何敬業一咬牙,直接撲了上去,接下來,兩人便撕扯起來。

幾個回合下來,何曉箏發現,扭打根本傷及不到肘部,難道蕭楚格是躺在地上和兇手搏鬥的?何曉箏接著躺在地面上,讓何敬業去和她撕扯,對於一個盲人來說,只有對方攻擊過來,她才有意識進行反抗。

何敬業連試幾種進攻方式,何曉箏都沒能用上肘部抵抗。這是怎麼回事?何曉箏讓何敬業去掐她的脖子,這時,何曉箏若想反抗,就必須用肘部抵地,才能推開兇手的身體,進行反抗。

原來,有人攻擊蕭楚格的脖子。

可為什麼蕭楚格的脖子前面,沒有出現掐痕呢?如果真的有人掐住她的脖子,那麼,女人最厲害的武器就是指甲,可她的指甲裡,卻沒有留下兇手的面板纖維。最讓何曉箏不解的是,在蕭楚格的脖子後面,反倒出現了一道擦傷,這讓何曉箏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人,用了什麼樣的方式攻擊了蕭楚格。

何敬業把何曉箏從地上拉起來,氣喘吁吁地說:“只要死者和兇手有過接觸,就一定會留下痕跡。這個現象一旦成立,將顛覆一切。”

何曉箏拿張照片,指給何敬業看:“10月29日,天很冷,蕭楚格身上穿著毛衣,又套著白色風衣。你看她的衣服袖子,這片汙痕,恰好在她的肘部。也就說,她就是穿著這件衣服,奮力反抗的。只有這種反抗,才可能形成肘部的出血點。”何曉箏將蕭楚格腿部淤傷,掀給何敬業檢視,“除此之外,死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