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了。
文衡見陸秀宗不吭聲,也就意味預設了把新兵併入水師的想法,剛想多謝陸秀宗,想不到陸秀宗卻搖了搖頭道:“這些新兵可不能用作水師。”
養馬島目前最為緊迫的是擴大騎兵,然後趁山東現在人丁單薄之際,搶劫或殺人,至少也要在董士選回師山東之前鬧一個不平靜。
“就算我肯,朱老三也不肯答應,你要是想要,就去問朱老三要。”
文衡吐了吐舌頭,搖頭道:“朱老大可不好說話。”
“不過,在下有情報和大人交換。”
“去。”陸秀宗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什麼時候敢要挾我了。”
文衡不由自主縮了縮身體,搖頭道:“非也,非也,確實是好訊息,這訊息就算大人不問,小子也一早想告訴大人了。”
“你說說看?”陸秀宗見文衡說得堅定,說不定還真有什麼訊息?要知道文衡說到底還是地頭蛇呢?
文衡點點頭,想了一會才道:“我聽說在東方不遠的海域,有一片島嶼,島上有不少小國家,這些國家兵力不過千人,而且身形矮小,戰力不強。”
“你是要做這無本生意?”陸秀宗臉sè變了變,看著文衡,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持強凌弱之事。
“非也,非也。”文衡搖頭道:“聽說島上的物質不貴,而且糧食也便宜。”
“大人若是同意,我打算去一趟看一個究竟,也好為養馬島盡一份力量。”
陸秀宗遲疑了片刻,道:“你先回去,我考慮一下。”
等文衡離開,陸秀宗叫來唐全,攤開一份巨大的地圖,低聲道:“初時張大人也說過,在養馬島以東,有一片島嶼,島上百姓貧窮愚昧。”
“文衡想過去,本來我應該支援,然而大人也說過,沒有航線,出海是非常危險之事,文衡要前往,恐怕不容易。”
唐全也點了點頭,道:“如今我養馬島兵力不足,山東路只能偶爾去一趟,去的時間多了,恐怕會被董家軍發現。”
“外島確實不錯,任憑我們折騰也不會出事,聽說山東還沒落入韃子之手時,芝罘、蓬萊等港口也有不少商人專門出海,聽說還賺得盤滿碟滿呢?”
“山東路落入敵手之後,福建也有不少港口,每年僅是朝廷徵收的稅收也有數千萬貫,這確確實實是一筆大生意。”
“大人之所以把這份所謂的海事地圖交給我們,恐怕亦有此意。”
陸秀宗沉思了片刻,道:“明日不妨問一下,是否有懂海商之人,若是如此,走一趟也無妨。”
次日,既然有了這個打算,唐全和陸秀宗問了幾個老農,想不到得來毫不費工夫,一個老農斬釘截鐵說道:“倭國,大人所說之地是倭國。”
“輸入倭國的貨物有宋錢、陶瓷、絹織品、書籍與文房四寶、香料與藥品、繪畫等,倭國有銅、硫磺等,又有名貴的木材、聽說倭國的刀也不錯。”
“銅、硫磺、木材。”陸秀宗眼睛都亮了,銅可以制錢,硫磺可以造火藥,木材可以造船,就算陸秀宗不懂商貿之法,也知道這海商確是不錯。
“糧食?”老農搖了搖頭,道:“倭國的糧食也不多,但是倭國跟我們大宋不一樣。”
“倭國有城主,城主擁有一切權力,若是需要糧食,則需要跟城主交易。”
“老人家尊姓大名?”陸秀宗見老人家談吐不凡,想必不是平凡人家,疑huò問道。
“在下李笳,原是福建蒲家的家人,後來因事離開蒲家。”李笳略微尷尬說道。
“蒲家?”陸秀宗看著李笳,道:“莫不是福建蒲壽庚?”
“嗯。”李笳點點頭,卻不說話。蒲壽庚繼承父業,運販大宗香料以謀劃巨大利潤。前些年海寇襲泉州,官兵無能為力。蒲壽庚與其兄蒲壽宬為保護家族的巨大利益,憑藉強大的海上力量,助官憲擊退之,因功授福建安撫使兼沿海都置制使,安撫一路之兵事民政,統領海防,權力很大,李笳也就是這個時候離開蒲家。
“老人家既是蒲家家人,為什麼會流落至此?”
“這個?”李笳搖了搖頭,道:“只是老頭的一些sī事而已,還請大人莫要見怪。”
“老人家既然是蒲家之人,可否去過倭國?”
“大人可是要走海商?”李笳皺了皺眉頭,道:“海上可不像路上平靜,不說海盜水匪多如牛(毛),就是海上險惡也不是路上可以想象得到。再說倭國商路走了這麼多年,倭國幾乎有價值的地方都已被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