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陌表情平靜,“你知道對於我而言最難以接受的是什麼嗎?是我的仇人以恩人的姿態施捨我,讓我感恩戴德認賊作父,如果沒有他殺了我父親這一件事,即便他倒賣文物了,我對他的感激也不會少,但他殺了我父親這一件事,就可以徹底抹掉他對我所有的好,如今你維護你的父親沒錯,我為我父親洗刷冤情,將兇手繩之以法也沒有錯,你沒有指責我的立場,我也不接受這樣的指責。”
謝楠楠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反覆的說著顧陌忘恩負義,到最後竟然對著顧陌吐出來一句。
“就算我爸爸犯法了,可法律不一定都是正確的,而且法外有情,我爸爸他都是為了我才鋌而走險的,你們怎麼能夠、怎麼能夠讓他一大把年紀了去坐牢?!”
要不是已經習慣了謝楠楠的神邏輯,顧陌都差點反應不過來。
“法律不一定是正確的,但道德的底線是法律,你父親做的事已經不僅僅是道德層面了,你可以接受他的喪心病狂,但你不能要求法律、要求別人都去接受。”
謝楠楠找不到話反駁顧陌,已經語無倫次了。
“憑什麼我爸爸犯罪了就該被抓?這世上比他更壞更喪心病狂的人比比皆是,你們為什麼不去抓那些人?而且你們考古人員內部就沒有中飽私囊嗎?顧陌你敢說你爸爸就一定是清白的嗎?”
顧陌說道:“如果你覺得不公平,那就去把那些犯罪的人都抓回來,如果你覺得我爸爸、或者是任何一個考古工作者不清白,那你可以拿著證據去舉報,沒有證據,你這就叫誹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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