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過不了多久可能意識模糊,但還不能死掉,卻要變成一團行走的爛肉被牽引到步行機上當成消耗品,嘴巴和肛門被突伸出來的管子堵住噴出滿是屍臭的氣體。
真正被感染的人,可能在肉體裡異樣的刺激和難受都不恐怖。而真正恐怖的是心裡上的折磨。比起這些,死就是人們奢求的解脫。
‘魚’細菌的傳染途徑並不只能透過刺腳進入體內才能傳撥,只是這種方式對於龐大的魚群來看是最容易方便的了。畢竟沒有人會張開嘴巴去吃那些已經腐爛發出屍臭的東西。
進入體內的傳播,細菌的感染。別人的無限恐怖。
這正是鄒航想要做的。
“安然,我要你做一件事!”鄒航的聲音不大,但安然聽得清楚。
聽見鄒航的聲音,安然有些欣喜,畢竟鄒航終於開口說話了。於是安然興奮的回答道:“說吧!不管什麼事!我都會幫你去做的!”
“Makelovewithme!”(本來是寫中文的,可絕對太直白了點,反正英語的解釋比較多。)
安然咬緊了下嘴唇。她知道,如果真的那樣,體液傳播‘魚’的細菌很有可能讓自己被感染。可!這是鄒航的要求。而且,可能也是他最後的一個願望了。愛一個人,愛他一輩子。就該愛他的全部,愛他的所有。安然雙眼淚垂下,如果鄒航死了自己也不想活下去了。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死也能夠和他在一起應該是幸福的了。
嘴角甜甜的笑臉,還是那純真的一面,她模糊了淚眼,但那淚彷彿是幸福的,是甜的。
笑著落淚,那些淚最珍貴。
可惜她愛錯了人。而鄒航‘不是人’。
脫下衣裝,放下了一切,安然走向床邊,已經無視那肆意膨脹噁心的身體,彎下身去……
##馬##賽##克##中##,##少##兒##不##宜##
(值得說明的一點是鄒航現在已經沒有力氣了,基本上都是安然在服務^…^)
很可憐。我是說鄒航很可憐。
巫山雲雨。只是一個機械的實施著計劃而已。雖然還不能離開這個恐怖世界。卻是少了一莊遺憾。安然是死定了。那麼他也該走了。
安然在完事之後。被趕出了房間。鄒航默默回憶著,短佔的十八年。好象記憶裡面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留下。此刻正在向外噴吐著屍臭氣體的鄒航,精神已經開始有些恍惚了。自言自語的呢喃開來:“我存在過嗎?”
存在過?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呢?就算他能被安葬,也永遠不會有人在他寂靜的墳前為他禱告。也不會有人在經年後忽然想起他的好。安然!或許會的。但可悲的是直到他即將死去的時候卻還不懂得珍惜卻還去傷害唯一愛他的人。只能說他活得很可憐。可到最後一刻,鄒航也沒有這樣想過。
空間袋裡的神罰。當被鄒航握在手中的時候,周圍變了。鄒航睜大雙眼詫異的望著周圍。就在神罰握在手中的瞬間。他看見從自己的身體中不斷牽引出一絲絲黑色的霧氣。‘咕嗚’的噴出的那充滿屍臭的乳白色氣體和那些牽引著的黑霧向上飄散融合,在這時也有了摸樣。凝結出渾濁的蠕動著的生靈。有人頭顱的形狀和被擠壓著的人形軀體。應該就是所謂的靈魂或者冤魂之類的吧!
只見那團霧氣圍繞著鄒航不斷的運轉著。忽然凝結伸出無數雙手,拉扯著鄒航的身體。但是每當有霧氣碰觸到鄒航手中的神罰的時候就會被直接蒸發掉。神罰上帶著那血色的部分不斷的變亮。彷彿沸騰一樣。
鄒航有些頹然。因為身體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不管那是什麼。現在都已經沒有精力去管了。反轉了右手,對準心臟。刺下去就能解脫了。也許真的可能會像兌換神罰時介紹的那樣自己的靈魂也會被燒灼,但也無所謂了。
但就是在這一刻。下垂的手腕被那些冤魂所幻化出來的手給死死拽住。空中那些人形彷彿在被煎熬,十分恐懼神罰,卻又不得不前仆後繼的阻止著鄒航的手。
鄒航現在很累。但又焦躁著。他討厭被阻擋。他決定要做的事沒有人能夠改變。此刻,鄒航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量,狠狠將手拉下來。將神罰送入了心臟……
血紅色的光芒爆發出來。冤魂們發出淒厲的慘叫,被紅光包裹住,蒸發、消失、燒灼沒有任何可以倖存。而鄒航此刻感覺身體內所有的血液在沸騰著,急速向心髒流動運轉。像是被丟下了熔爐,被煉獄般的火焰粹煉著。
當一切都停止。鄒航已經沒有了知覺,手中的神罰完全變成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