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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怪物了。先前,女人不守寡是怪物。現在,守寡倒成了怪物。反正,女人稍不注意,就成怪物。那就平順些活吧。守著個“盼頭”,總比沒“盼頭”好。

現在,瑩兒又多了個“盼頭”。一見娃兒,瑩兒心裡就溢位一股奇妙的感情。這感情,竟和跟靈官接觸時相似。她吃驚了。說不清她是把對靈官的愛嫁接到孩子身上呢?還是她當初就將靈官當成了孩子?或者,女人對男人的愛,本來就摻和著母愛呢?瑩兒說不清。那感覺,倒也不因說不清而淡了,反倒溫水似盪開來,蕩呀,蕩呀,就蕩滿身心了。

吃晚飯時,瑩兒發現,猛子怪怪地望她,讓她很不舒服。她倒是希望他和以前那樣,望她跟望蘭蘭一樣。現在,那眼神怪怪的。瑩兒很不舒服。

《白虎關》第十二章(3)

洗了鍋,餵了豬,瑩兒懶得看泡沫電視劇,就進了小屋,反扣了門。逗娃兒玩一陣,亂想一陣,又為月兒備一陣課,想想下次該教的那些“花兒”令,就脫衣睡了。娃兒的面板很嫩,摟在胸前,瑩兒感到了一種母親才有的溫馨,漸漸迷糊了。

不知過了多久,瑩兒覺得有個東西在搗自己。她一下子驚醒了。手一摸,覺出是個木棍。從一端光滑的質感上可以斷定,這是她常使的那個榔頭把。窗子上本來有玻璃,後來,不小心弄碎了玻璃,就糊上牛皮紙遮風。那榔頭把弄破了牛皮紙,探進來,伸伸縮縮,一下下在被兒上搗。

幸好娃兒挨窗睡了,不然,棍兒在嫩臉上搗一下,怕是個青印呢。

“誰?”她問。

木棍兒停止了動作。瑩兒明白,是猛子,別人做不出這事。

“我。”一個壓低了的聲音,果然是他。

瑩兒的身子一下子發緊了。她很緊張,傳出去,丟人哩。這挨刀貨,咋能幹這號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