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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容。若不是那玫戒指觸之極寒,當真是怎麼也得老著臉皮拿來用上幾天。

張夢心見眾人都盯著自己,俏臉不禁微紅,道:“你們都看著我的幹什麼!”這美人兒這幾天越來越像女人了,動不會就臉紅,哪像從前,老是一副清淡的樣子,就是在西湖萬人矚目之下,也從沒有露出這種小兒女的嬌羞之態。不過她本生得美極,此刻飛霞撲面,當真是嬌豔欲滴,一下子頓時把其他三女全部壓了下去。

單、司徒身為女子也是看得一怔,更不用提黃、鄭兩個男子了。好在天氣炎熱,幾人發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畢竟這幾日一直與這個動人的美女處在一起,已有些習慣了她的魅力。當即重新上路,只是幾人的馬匹都被剛才單、白兩人大戰時的威勢所懾,俱都不堪重負。眾人無奈,只得牽著馬匹趕路。鄭雪濤這個罪魁禍首好人沒做成,又被埋怨個半死,只得寒著臉一句話也不說。任他膽子再大,也不敢怪到單鈺瑩的頭上。

這樣一來,他們六人晚上之前便到不了嘉興了,只好借宿在一戶農家。好在第二天重新上路的時候,馬匹已回覆了正常,鄭雪濤總算鬆了口氣,只是心中暗暗打下主意:以後自己一定要悶聲大發財,絕不再胡亂建議。

才行了半個時辰便已到了海寧,因離中午尚早,眾人沒多做停留,繼續往嘉興行去。

到了正午時分,在路旁尋了一家小店,因天氣炎熱,眾人都是沒什麼胃口,只切了些牛肉雞腳,要了三四個炒菜,便吃了起來。黃羽翔、鄭雪濤均是口渴異常,於是又要了些水酒。

雖然說是店,但卻只有一間小小的茅屋,外面搭了個涼棚,就三四張桌子。好在人不多,除了他們之外,就另一桌有一個黑衣少年正飲著酒,桌上卻只有一碟鹽水花生,想來甚是窮酸,連店中唯一一個夥計經過他的桌子,都是一副鄙夷之色。

黃羽翔看得氣憤不下,又見他老是偷眼看向張夢心三女,心中更是著惱,趁那夥計走過自己桌旁之際,突然伸出腳去,將他拌了下。

那夥計只是尋常人,又不會武功,一下子頓時被絆了個嚴嚴實實,狠狠地摔在地上。他倒也是強橫,才一跌倒,就骨碌一下爬了起來,眼光卻是瞥向了黃羽翔。

在那夥計心中,四女是嬌滴滴的大小姐,自是不會做這種事,鄭雪濤又在桌子的另一邊,實在絆他不到,那麼只剩下黃羽翔這個痞子般的人了。

不過黃羽翔腳伸得快,縮得卻是更快,見他目光投來,手中筷子卻是挾起了一塊牛肉,慢慢放到口中,細細咀嚼起來。

那夥計見黃羽翔神色如常,腳下又絲毫沒有移動過的跡象,不禁微微皺了下眉頭,伸手在自己的頭上撓撓,滿臉的不解之色,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昨天在城隍廟後面撒了泡尿,老天爺在罰老子不成?”

他的話聲雖輕,但座中除張夢心外,個個都是耳目聰靈,自是聽得清清楚楚,俱是臉上微有笑意,只是聽他說得不雅,單鈺瑩、司徒真真的臉上都起了一層紅暈,只淡月對著那夥計的背影輕輕哼了一聲。

張夢心不知他們在笑什麼,開口問道:“你們在笑什麼啊?”

司徒真真最是活躍,忙將剛才之事說了出來,惹得張夢心也是淺笑不止。

黃羽翔本想陪上幾句話來,卻突然感到有人正注視著他們這一邊。這幾日連逢強敵,他的精神本就高強緊張,再加上他的精神修練已是大有進益,感官之靈,恐怕已在單鈺瑩之上。

回過頭去,卻見對面桌上那黑衣青年正看向他們幾人。

見黃羽翔望來,黑衣青年突然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他雖然不是特別英俊,但一雙眼睛卻是明亮之極,說不出的撩人心懷。

黃羽翔乍見之下,不禁一呆,這才回過神來,也是輕輕一笑。

黃羽翔才轉頭去,單鈺瑩便已發現,當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正好見到那黑衣青年爽朗的笑容。她的芳心之中早填滿了黃羽翔的身影,自不會被他所惑,只是見他笑得親和開朗,不禁臉上透出一絲溫柔之意。

黑衣青年一見單鈺瑩,眼中頓時爆射出幾分異彩,臉上的笑意更濃。只是才看了兩眼,便偏過一邊,將手中的酒杯舉起,向黃羽翔輕輕一揚。

這人雖是衣著貧寒,舉止之間,卻是透著一股爽朗之氣,頗是讓人心折。黃羽翔忙端起桌邊的酒杯,舉到胸前。

兩人隔空虛碰一下,俱將杯中水酒一飲而盡。

黃羽翔正欲轉身重新挾菜添酒,卻見那黑衣青年卻是走了過來。只這幾步路的功夫,黃羽翔心中突然有種不可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