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墉,你……”
“不要感動過頭,我在辦公室等你。”
“好,三十分鐘後見。”
水水和若若在三十分鐘內抵達仲墉的公司。
“水水,你男朋友在這裡當什麼職位?”若若被這棟氣派的八十層大樓嚇得呆若木雞。
“不知道!不過他很優秀哦!”對仲墉她有信心。
“老闆如果不會重用他,代表……他瞎了狗眼!”水水用了麻辣級形容詞。
“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羞羞臉!”若若抬手刮刮她的臉頰。
“我才不是自誇,除非這家公司的老闆是後天性智力殘障,否則他一定會對仲墉鶴立雞群、卓然不凡的表現刮目相看,他這種人才幾百年才會出現—個。”
‘對、對、對!仲墉好、仲墉妙、仲墉呱呱叫!“若若沒好氣的看著一臉滿足的水水。
“他是好、他是妙、他是呱呱叫!這家老闆要是看不清他的好,我就慫恿他跳槽,到時候,你看著吧,這家公司就要關門大吉啦!”水水驕傲地說。
“你說得沒錯,少了他公司的確會關門大吉。”一個陌生男音突地在她們耳邊響起,若若、水水猛地回頭。
“你贊同我說的話?”
“非常贊同,你說的那個‘他’有能力、有魄力;是公司不可或缺的樑柱。”
“請問你是……”若若旁觀者清,總覺這人言語閃爍。
“你覺得我有沒有後天性智力障礙?”季墉滿臉燦爛地對著水水問。
他、他、他是……水水歸納出答案,她的心臟漏跳一拍。
“你是這裡的老闆?”完了!得罪人啦!明天仲墉會不會被勒令回家吃自己?早知道就乖乖在家等人送票,現在可好,害到自家人了!
“算是!”
賓果!下回她要在身上裝幾面後照鏡,要背後批評人的時候,先觀察方圓百里內有沒有人跡再出口成章。
“小姐,你找人?”季墉問。
“沒有,這邊的所有員工我通通不認識!”她快快撇清,免得連累仲墉。
“可是我剛剛聽你提到賀仲墉……”
“你聽錯了!我剛剛提的名字是賀季墉。他是我的朋友!很熟很熟的朋友!”人不自私天誅地滅,這時候只好選擇對不起巧巧的男朋友、仲墉的小弟了,不會這麼巧合,兩兄弟都在同一家公司吃頭路吧!
這丫頭說謊不打草稿。季墉大笑,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號“很熟、很熟”的朋友。突然間他很想戳破她,見識見識她的尷尬表情!
“小姐,賀季墉就是區區在下我。”
“你是賀季墉?這家公司的老闆?”水水再度在腦中整合剛收到的資訊。“那麼……”他的話真的難以消化。
“沒錯,賀仲墉是這裡的大老闆,我是小老闆!”
噢!跟這種人溝通要不是得犧牲掉無數腦細胞,就是會得胃潰瘍。
“水水,你發了耶,約到一個大老闆,從此吃香喝辣別忘了我一份!”若若不知死活地在旁邊括躁。
水水?她就是那個渾身髒兮兮的小女生!女大十八變,她變得清麗可人了。
“走,小哥哥帶你去找仲墉!”他拉著水水的手往電梯方向走去。
水水嘟著唇辯,狠狠盯著眼前那兩個比她高上一個頭的碩大男人。
“誰可以開釋我何謂小哥哥?何謂大老闆?”水水口氣非常不友善。“水水,你真的忘記我了嗎?”季墉還在她面前嬉皮笑臉地扮小丑。
“你是何方神聖?大衛社契尼?李奧納多?我為什麼‘必須’記住你?”
“我是你小時候的鄰居啊!記不記得?你常常跑到我家跟我媽要糖吃,吵著要二哥揹你玩造飛機,有一次你為了抓魚掉到池塘去,是我把你撈上來的。還有一次我媽不在,你全身都是泥巴哭著不敢回家,是二哥幫你洗的澡。”季墉解釋。
“你是小雞雞哥哥?”小時候的她發音不清楚,老把季季喊成雞雞,當年他窘死了,可是季墉怎麼也沒辦法把她的發音糾正過來,只能任由她去喊。
“水水小姐,你現年二十二歲了,麻煩你的發音正確一點。”這時候再不糾正她,他的一世英名將會毀於一旦。
“對不起!小季季哥哥!”
“噢!還是一樣難聽,你叫我季墉哥好了!”他一臉無奈。
“這個不行那個不行,你要求很多耶!”水水想起,她現在應該生氣,而不是和他討論稱謂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