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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般人心酸的了。唉,哪個女人懷孕時,不希望丈夫全程陪同照顧啊?

又要過國際日期變更線了,芳華想起自己又要回到東半球,而嘉輝還在西半球,兩人的距離又會再度拉遠了,就嘆了口氣。

不過,她又安慰自己,四年多都過來了,還在乎再等半年嗎?快了,澳門都回歸了,嘉輝也快回歸了。

返航的路上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其中又規避了兩次熱帶風暴。並且還遇到了一次寒潮。這颱風氣旋什麼的可以躲,寒潮這種大規模的冷空氣可是躲不過去的。

所以這一次,遠望號萬噸巨輪在大海中猶如一片樹葉,一會兒被拋到波峰,一會兒又被打入深深的浪谷,隨時都有顛覆的可能。船身也搖晃得很劇烈,鋼鐵的船體到處咔咔作響。本來都適應了海上風浪的海員們再次大批出現了暈船反應。

好在經過兩天兩夜與風浪的搏鬥,遠望號再次化險為夷。老船員事後說,這還不算什麼,最危險的一次是在世界最深的海溝、馬裡亞納海溝處遇上風暴,那才是隨時可能被拖入深淵啊。那次,船上的大部分人都寫下了遺書。

寒潮過後,一路就比較順利了,人們在船上迎來了千禧年。而就在元旦這天,船上的廣播響了起來:“恭喜本船次第三位遠望寶寶出生!讓我們為通訊部的陳健同志送上誠摯的祝福!”

大家都湧到通訊部給陳健道喜,並且問他給剛出生的兒子起個什麼名字。剛當上爸爸的陳健早就樂得找不到北了,只說回去聽老婆的。

芳華也由衷地為他高興,但她記得老媽曾經說起過陳健的兒子大名“遠航”,小名“洋洋”。現在才知道這名字是這麼來的啊。不過話說回來,“遠航”雖然含義很好,但實在是有點普通了。看來,這夫妻倆也是取名無能啊。

終於在一月中旬的某天早上,當芳華起床後拉開舷窗的窗簾時,發現外面早見慣的深藍色的海水已經變成混黃一片了。這是快到長江口了,快到家了啊。

船員們也紛紛跑出來觀望遠方。慢慢地,可以看到長江口往來的船隻了。再近一些,可以看到江岸了。人們不禁歡呼起來:“祖國,我們回來了!”

船在下午就開回了基地。碼頭上舉行了場面很大的歡迎儀式,彩旗飄揚、鑼鼓喧天,人山人海。

家就在基地的船員早都迫不及待地下了船。芳華走在後面,踏上碼頭後走了兩步,她卻發現這碼頭好像並不平整,自己走得深一腳淺一腳,晃晃悠悠的,比在船上走路還犯暈。這感覺,等她再走出很遠,才慢慢緩解了。

當天晚上,大家都住在基地招待所,等待他們的還有一次慶功宴。

芳華在宴會開始前,先在招待所里美美地洗了個熱水澡。唉,想想在船上每天就一桶水洗漱,一星期才能洗一次澡,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然後,她給家裡撥了個電話,本來是保平安的,卻知道了一個讓她驚喜的訊息。

林爸林媽說,嘉輝已經提前拿到了博士學位,而且都回國七八天了。他回到成都第二天就去看了林徵宇,然後又去綿陽看了二老,知道芳華可能要一月底才回來時,又回成都了。

芳華忙忙地又給成都的嘉輝家裡打電話,卻沒人接。這時,宴會又要開始了,她只好放下了電話。

芳華心裡高興得不知怎麼好了,她在宴會上特別得活躍,和誰都是酒到杯乾。可她畢竟沒有千杯不醉的酒量,結果宴會還沒結束她就醉倒了。好在,今天喝醉的不止她一人,回到了祖國的懷抱,大家都更放鬆,再怎麼醉都沒事了。

三位室友把她扶回了房間,芳華吐了幾次後,發誓再也不喝這麼多了。過了一會兒酒勁發作,她就睡得迷迷糊糊了。夢中,覺得床板還是搖晃的,人好像還在海上漂著呢。

第二天她醒了一會兒,腦袋還是很疼,胃也不舒服,就繼續睡到了下午。等她感覺好一點,再去打電話的時候還是沒人接。這時,招待所的人說幫她訂到了火車票,明天早上的。

芳華在傍晚又給嘉輝家打了一次,還是沒通。她猜想嘉輝大概是和姚阿姨走親訪友去了。這出國多年的兒子回來,肯定要帶著去親友家拜訪一番吧!

可惜,自己想著出海時用不上手機就沒帶,這會兒也聯絡不上嘉輝。算了,還是先回北京再聯絡他吧!反正他人都回來了,還怕見不著嗎?

不過,她還是又給林徵宇打了電話,說自己先回北京了,讓他幫著通知嘉輝一聲。

這兩天,基地體諒外來的同志們著急回家和親人團聚的心情,所以以最快的速度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