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眼。我聽說迦蘭人特別喜歡養蠱製毒,想來,這蛇就是他們養的蠱種。”
經她這麼一說,當下,風千雪和衛凌風面色不由變得凝重。
“我毀過一竹籃的這種赤尾青竹絲,那是花天佑在花婉月要出嫁的前一天,打算讓她帶入皇宮作為通訊工具使用的。只不過因是我替嫁,這蛇就交到了我的手上。”
風千雪將之前的事也都一一說了出來,杜芸青和衛凌風認真的聽著,心下亦是有了分寸。
“看來,迦蘭國王果真是動機不良,而那花太子,亦是不簡單啊……”衛凌風伸手撫了撫下巴,雙眼微微眯成一線。
“沒關係,反正他們的計劃最終也沒成。千雪你做得好,就應該將那些蛇全都毀了。我也總算明白你要養那犀鳥的目的,還好有它,無意中救了你一命。”杜芸青說著往位置上一坐,給自己倒了杯茶。
“那青娘啊,你打算如何解決這花婉月啊?”衛凌風亦是看向她。
杜芸青淺淺的喝了口茶水,然後笑,“當然不能那麼便宜她啊,慢慢來才過癮嘛!你說呢,千雪?”
風千雪一直在位置上坐得端直,聽她這麼一說,也大抵猜到了她的想法,“義娘怎樣做,千雪都不會干涉的。只是可憐了宇大哥,我還真差點以為,花婉月是真的後悔趕走他了。”
她輕輕的嘆了一聲,想起宇文飛走時的那種心灰意冷,心中還是有些難過。
杜芸青往那桌子上的半條蛇身看了一眼,然後喊來了鈴蘭。
“把桌上那東西送到廚房,燉成碗湯,記得,這蛇身不要燉爛了,也不要切斷。燉好後一起裝到碗裡,送到太子妃那去!”
鈴蘭點頭,讓人過來將桌上的蛇身裝好,剛要退下,杜芸青又多吩咐了一句:“對了,如果太子妃不願意喝,你們就在她面前將那蛇身撩起來給她看看。明白了嗎?”
“奴婢明白了,娘娘。”
鈴蘭終於退了下去,廳堂內,三人對這件事的議論也到此結束。
窗外的驟雨終於完全停了,整個永和殿被洗得不染纖塵,就連空氣都帶著清香,讓人聞著倍加舒暢。可花婉月卻又將自己關在屋中,臉上的火辣在被水洗過之後似乎變得更加刺痛起來。
她幾乎不敢去照鏡子,可還是忍不住將頭向那銅鏡扭去。
觸目的一道劃痕,從她左邊顴骨處一路向下,深深的劃到嘴邊。
她,破相了!
她趕緊用手捂著,再伸另一隻手拿起一茶杯狠狠的往銅鏡擲去。
“啪啦”一破碎的聲響,不是鏡碎,而是杯裂。
屋外的宮女冬芸聽見動靜,急忙的破門而入,“太子妃您怎麼了?”
花婉月坐倒在床邊,並沒去理會那冬芸。
冬芸往牆邊的銅鏡處看了一眼,見地面散落一地的茶杯碎片,也沒多想,只默默的上前清理。而她才剛弄好,便聽見門口又傳來動靜。
鈴蘭和兩名宮女一起走了進來,其中一宮女手裡還提著一個木盒,進屋後便立即將那木盒的蓋子開啟,再從裡面端出了一個盛湯的瓷盅,交遞給另一名宮女。
“太子妃娘娘,這湯是皇貴妃娘娘讓人給您燉來補身用的,您就趁熱喝了吧!”鈴蘭說完,便讓那端湯的宮女將瓷盅遞到花婉月面前。
花婉月一聽是杜芸青讓人燉的,心中不免警鐘大響,面色變得更是刷白。
“拿開這東西!我不喝!”她朝後挪了一段距離,不好的預感在看到那瓷盅後更是強烈。
“太子妃娘娘,皇貴妃娘娘說了,這個湯,您一定要喝的。而且裡面有很多上好的補藥,太子妃您之前染了風寒,中午時又淋了些雨,再不喝,身體會受不住。”說罷,鈴蘭在她面前將那瓷盅的蓋子開啟,用湯勺在裡面攪了一攪,將那被煮得盤曲的蛇身緩緩的從湯里拉了起來。
花婉月瞪大著眼,在看到那已經變色的細長身子,驚恐的“啊”了一聲,面色更像是被刷了一層灰土,頭腦一昏,眼前一黑,便整個往後倒了下去。
“暈了,太子妃她暈了……”
在意識全部喪失之前,那是花婉月聽到的最後的話。
風千雪本來是不想再過來替花婉月診治,可那冬芸求得辛苦,她也不好去為難一個下人,於是也就過來隨便給花婉月把了把脈。可觸了一會,她忽然輕輕皺了皺眉頭,那手指觸到的脈象,似乎有些奇怪。花婉月如今這脈搏,觸指流利,如盤走珠,很明顯是滑脈。她再細探,浮氣不重,倒是沉滑,和那妊娠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