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怎麼回事?如此刁蠻任性不知輕重,還有囡囡又是怎麼回事,怎的不分場合便與主人家爭執起來?
楚*見她神色不對,不由暗暗叫苦,孃親最重禮節,這下一頓罵免不了了。
果然,楚明嫻離去後,陶氏對著楚*一瞪眼。
楚*立即低頭垂眉認錯,“娘,女兒錯了,不該不分場合,不該與人爭執!”
陶氏盯著呈乖巧狀的女兒,忍不住伸手擰了她的臉蛋一把,“你倒是認錯認得挺快啊!”
楚*偷偷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見她並不像生氣的樣子,急忙上前挽著她的手臂撒嬌地道,“知錯就要改嘛!”
陶氏點點她的鼻頭,“你是有錯,錯在不應在別人府中與主人爭執,雖說是對方有錯在先,但你這行為畢竟還是有點不妥的。但是,孃親也並不贊同你忍氣吞聲,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怎能憋憋屈屈的!只不過,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只要忍一時之氣,日後加倍尋回來便是了!”
楚*愣愣地望著自家一向溫溫柔柔的孃親,實在沒料到她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怎麼?娘說的有何不對?”
“不,娘說的對極了,女兒今日方知以往竟是小瞧了您!”楚*撒嬌地直往陶氏懷中撲去,抱著她的腰扭來扭去。
陶氏失笑地拍拍她的後背,“你以為娘是那種柔柔弱弱,把什麼委屈都吞下去之人?”
楚*有點不好意思地在她懷裡蹭了蹭。
“人總不能一直退讓,你越退讓,對方就越覺得你可欺,必要時總要奮起一把,讓人知道你也不是好惹的!只不過,即使要反抗也要把理字佔得穩穩的,讓人抓不到你一點錯處,反倒認為全是因對方步步緊逼才導致你忍無可忍!”陶氏溫柔地撫摸著女兒的長髮,細心教導。
楚*沉默了,前世可不就是因為自己步步退讓,才讓夏氏母女越來越囂張的嗎?可嘆自己一心沉浸在男女情愛當中,對外事都採取不聞不問的態度,明明手中有無數好牌,比如強硬的孃家、夫君最初的寵愛、太婆婆的支援,還有掌握在手中的管家大權,卻落得那番下場!假若一開始就強硬點,憑夏氏那對無腦母女,自己要捏圓搓扁還不輕而易舉?就像孃親說的那樣,把對方壓得死死的還能佔個理字!畢竟那對母女小辮子實在是太多了!
慕淑穎今日的表現雖讓陶氏對兩家聯姻之事有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影,但她認為也不過是一個被寵過頭的小姑娘意氣之爭,就算對方再刁蠻,日後也是要嫁到別人府中的,是故陶氏對兩家聯姻還是比較贊同的。
只是,楚*原來打的主意就是讓陶氏慢慢覺察慕國公府並不是個好去處,今日她對慕淑穎那番回擊雖有點不妥,但楚*並不後悔。要毀了這門親事,她憑的就是父母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愛女之心,尤其是陶氏,在擇婿一事中表現出對後宅的看重,這一點對要刻意挑起夏氏母女不滿的楚*來說,更是最有利不過了。雖說這樣做有點利用父母之嫌,或許對兩家的關係還有一定的影響,但她還是想自私一次,只希望以一次的自私換取這一生的安寧。
“母親,那晉安侯府三小姐實在是欺人太甚了,瞧把阿穎都說成什麼樣了!”夏氏氣憤地拉著慕淑穎的手對太夫人告狀道。
太夫人聽了夏氏母女的哭訴,心中也不覺對楚*有了一絲不悅,慕淑穎無論怎樣都是她的親孫女,哪能被外人如此作踐!
“是嗎?怎的我知道的卻與弟妹和三丫頭說的有些不同?”喬氏在一旁聽了半日,見夏氏完全不提慕淑穎的所作所為,單咬緊楚*反擊的話,不由出聲道。
夏氏一聽,眼神就有點飄忽了,“難、難道我還騙母親不成?”
“弟妹說的話自然不假,但卻未必是全部!”喬氏冷笑道。
太夫人見狀也明白了,敢情這二兒媳還藏著掖著一部分事實啊。
“老大媳婦,把你知道的給我道來!”
喬氏點點頭,便把她從慕淑瑤口中得知的事實對太夫人說出。
“看吧,媳婦也沒有騙人,那晉安侯三小姐的確是那樣罵的!簡直是太刻薄了!”夏氏急道。
太夫人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夏氏立馬噤聲了。
一旁的慕淑穎抽泣的聲音也慢慢停了。
“弟妹的三丫頭自然是極好的,我只可惜我的大丫頭沒有一位像晉安侯府三小姐那般刻薄的姐妹!”喬氏恨恨地道。
當年二弟承了爵,自己女兒的地位自然也跟著降了,再加上又被退了親,一時間京中不少逢高踩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