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不錯那個挺好,另一個也挺適合的。”陶氏揉揉太陽穴。
“娘都看中哪幾個啊?”楚*好奇問道。
陶氏便又把看中的三位姑娘的具體情況說了一遍。
楚*目瞪口呆,這三人當中除了最終成為自己二嫂嫂的凌尚書家大小姐外,另兩個可是不久之後京城社交圈裡有名的人物。
先是這位徐小姐,再過不久便以一首詠梅詩一躍成為京城第一才女,引得不少閨閣女子、世家子弟及清流學子們的追捧,人人都以得到她的詩句為平生第一得意事;再來就是那位安寧侯家的大小姐,出閣後不久便充分展現了經商才能,她名下那家名為“四海之家”的酒樓,生意紅紅火火,都在好幾個州省開了分店,雖說不少貴夫人抨擊她滿身銅臭,可她卻是毫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楚*記得自己曾無意中聽到她教導親妹,說什麼‘經濟基礎決定家庭地位’、‘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之類的驚人話語,而那會自己正和慕錦毅好得蜜裡調油般,自然對這些話嗤之以鼻,如今看來,倒是字字珠璣。
卻是沒有料到,原來她們曾經是自家孃親看中的二嫂嫂候選人。
只是想想前世的二嫂淩氏,亦是個難得的賢妻良母,與哥哥成親後相敬如賓,對爹孃孝順,對弟妹友愛,是個溫和寬厚的。而凌尚書一家也是厚道的,前世爹爹因試題洩露一事被青衣衛帶走後,凌尚書多方奔走到處求情,雖然結果不盡人意,但到底也是盡心盡力的。即便爹爹被流放,凌夫人也時常上門慰問孃親嫂嫂。是故這一世,楚*還是希望淩小姐當自己的嫂嫂,只是前世孃親最終看中的也是淩小姐,這一世自己不用多做些什麼,順其自然的讓孃親自己選擇,想來結果也與前世一樣吧。
“哎,還是得再仔細瞧瞧,畢竟關係到彥兒的一輩子。”陶氏有點無奈地撫撫額。
楚*聽罷一笑,“孃親這是挑花了眼!”
陶氏啞言,片刻才笑道,“其實這是孃親私下確定的名單,囡囡可不能外傳,否則對這幾位小姐的名聲有礙!”
楚*點點頭,“女兒知道!”
陶氏笑笑,也知道自家女兒是個懂分寸的,只是這畢竟是關係到幾家人的大事,這才特意再提醒一番罷了。
“二夫人,大夫人派人來問小姐們賞花宴的事準備得怎麼樣了?可有缺的?要有的話派人跟紅繡姐姐說一聲,回頭大夫人再讓人添上。”翠竹進來對著陶氏回道。
陶氏點點頭,正欲轉身問楚*,便覺眼前一花,身子一歪就要倒下,嚇得楚*和翠竹二人忙上前一人扶手一人抱腰,牢牢穩住。
陶氏晃晃腦袋,拍拍楚*抱著她腰身的手,強笑道,“孃親沒事,囡囡不要擔心!”
楚*含淚搖頭,高聲命人請大夫來。
陶氏張嘴正打算再安慰幾聲,便被女兒驚恐莫名的神情嚇了一跳,連忙柔聲道,“囡囡,孃親真的沒事,就是覺得有點勞累罷了。”
楚*睜著紅紅的雙眼,眼中淚珠堪堪地掛在裡面,偏她還咬著嘴唇死死地不讓眼淚滴落。
陶氏嘆口氣,摟住她的肩膀道,“好,孃親看看大夫,孃親答應囡囡,一定要好好的!”
楚*點點頭,眼淚也終於如缺堤般掉落下來。
她實在是非常害怕,前世的孃親就是這樣倒了下去,任她再怎麼呼喚怎麼哭喊也再醒不過來,那種面對至親離世而束手無策的無助感和恍似被這世間拋棄了的孤單感,她再也不願經受一遍。
待陶氏歪在雕花床上,從薄衾裡探出手腕讓老大夫搭上把脈,楚*仍沒從驚慌中回過神來。
“夫人這脈……”老大夫收回手,皺著眉頭有點遲疑地道。
“大夫,我娘是怎麼了?可有大礙?您別怕,照實說來便可!”楚*見大夫遲遲疑疑的樣子,心中‘咯噔’一下,急急道。
陶氏見狀心中也是七上八下。
“夫人最近勞累過度,脈搏有點虛弱,而且……”老大夫頓了一下,接著又道,“而且老夫現在也沒十分把握,但摸著有點像是滑脈,只是日子尚淺,暫且還不能確定。”
眾人聽罷臉上均是驚喜莫名的神情。
“你、你是說我、我們家夫人有、有喜了?”翠竹激動得磕磕巴巴地道。
“雖無十分把握,但五六分還是有的!”老大夫笑道。
陶氏亦是十分激動,手輕輕撫著腹部,一時有點不太敢相信。自生囡囡時損了身子,大夫都說了日後受孕困難,如今十幾年過去了,自己也早早死了心,沒想到這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