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了,那麼,希望你們能把大夫帶出去,帶到他身邊。以後,不要再離開了。”
“答應你!大夫在哪?”
“就在門外……”李然神情恍惚的指著門口。
聞言,幾人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心裡發毛,雖然知道這些NPC都是靈魂,但是至少看的見人,恐懼感便少了幾分。可是……那個大夫…… 難道沒有形體?
“大夫一直在門外,動不了……我看的見他卻碰不到……風吹雨淋……全身是傷了……我真怕等不到人,大夫總有一天會變成世間的塵土……”
李然略微稚嫩的嗓音緩緩流淌著,隨著風,似乎吹的很遠。
然後,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低沉的聲音響應:“是這個嗎……”蘇令君站在門筐邊,低頭看著什麼,神情呆然的說。
李然未動,仍然站在屋裡:“是啊 ……”
其它人快步走到門邊,本帶好奇的心情在看到蘇令君所指何物後刷的一下動彈不得,臉色發白的盯著那物,眨也未眨。
“這……真的是柳大夫”和尚聲音顫抖的問。
“大夫的靈魂在裡面,他自己封印的。除了少爺,我想沒人可以救贖他……所以,請你們在我下地獄前把他帶到少爺身邊去。”
蘇令君蹲下身,沉默的看著牆角。那裡,有隻和整個屋子完全不搭掉的鷹,一隻石雕的鷹,不是為了門前的裝飾,石鷹沒有展翅高飛的雄姿,而是脆弱的倒在地上,一隻弓箭從它的翅膀穿過胸膛,狠狠的插在深處,似乎還能看到上面乾枯的血跡染紅了羽毛。倔強揚起的腦袋,未能瞑目的雙瞳裡透露著飛上天空的渴望,刺入地面的利爪,是最後絕望的掙扎。
許久,都沒有人說話。李然獨自坐在屋子裡,眼神空洞的緩緩講敘。
“那一整年,慕容少爺都沒有來看大夫。大夫每天按時吃藥按時睡覺,也同樣按時的坐在門口等少爺。足足等了十年之久,我也從十幾歲的小孩長大成人,期間,大夫要我去打聽過少爺的訊息,只知道少爺又和魔教開戰,少爺忙於征戰逃命,自然顧不上大夫,當然這些對於不便出谷的大夫是秘密。而我……那時候早已心魔在身,大夫是我心中唯一重要的人,在我的心裡,他是和我相依為命的,沒有我,大夫活不成,沒有大夫,我也不想活。小時候,我最崇拜的人就是慕容少爺,他武功高,人又正義,直到我來到大夫身邊,慢慢的,對他的崇拜全部變成嫉妒和痛恨。他和我不一樣,他是大人物我是小人物,可是他不會比我瞭解大夫,比我懂大夫的痛苦。他有妻有子,大夫在他心中再重要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表示出來。更何況……他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名聲而縮手縮尾的偽君子……只要他們還活在這世上,哪怕大夫為他丟了性命,他也不會給大夫想要的,永遠永遠,像夢魘般,在大夫耳邊不停的說他們是兄弟,他們是男人,男人該娶妻養家……”
“哼,可是到頭來,他這些話不過是說給自己聽,卻是大夫的噩夢。他乾脆的成親,大夫不同,大夫很固執,獨自苦撐,住在外面的每一天,每一個人都讓他感到壓力,他覺得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心事,所有人都會罵他不該厚顏無恥的留在慕容家。其實,知道他心事的不過只有慕容夫人而已。慕容夫人也算好人,給大夫找好人家的姑娘,希望大夫有個家,那樣,對誰都
好。大夫那一次,本想答應的,因為在慕容家已經待不下去了。他雙腿殘廢,人家姑娘還願意下嫁,大夫沒理由反對。可是,最後沒成的理由卻是慕容少爺,呵!他自己成親了卻不讓大夫成親,挑山揀四硬是把人家姑娘給退了回去,還和大夫第一次吵了架。大夫因此決定回山谷,外面的人人事事他本就不喜歡,更是應酬不來。慕容少爺沒有一點挽留,相反很高興。他就想大夫永遠住在山谷,不被人發現,不和人接觸,只對他特別,對他例外,山谷大大門只對他敞開。可事實上,一年三百多個日夜,他一個大人物,偷偷摸摸的能來幾次了。每次來,也不過是陪大夫說說話,給大夫捎些吃的穿的,甚至很驕傲的和大夫說他的兒子女兒多優秀。偶爾時也會說……以後老了,退出江湖,到蝴蝶谷養老。那些騙人的話,卻讓大夫甘願等待,數著日子,希望他們快點老……”
“以前我不懂,只當他們結拜的兄弟感情好,非常羨慕。我把大夫當自己的哥,大夫的事我都願意效勞,他腿不方便,我幫他採藥,幫他把藥拿到外面去救人,那些事,我做的很快樂。什麼時候不把他當哥了我不知道,知道時我已經開始希望慕容少爺永遠不要來。這裡,只要大夫和我就好。慕容少爺在之後果然沒來,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