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小青這才罷了,我見她說到那位王姥掩時很是親熱的樣子,不禁奇怪起來,“什麼樣的
一個姥掩,倒叫你這樣戀著的。”
林彩霞笑道,“她並不是拿我當小主的,我倒覺得她像我的奶奶般,她又是宮裡的老人
伺候過先帝的妃子的,常說些宮裡的事給我聽呢.
我心內一動,“怎麼,她同候過先帝的妃子麼?〃
看看林彩霞點頭,我心裡頓時翻騰開來,對於先帝,有件事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先帝會下旨不讓龍山寺的枯禪大師進宮呢?
對於一個帝王來說,這是極不尋常的,龍山寺是皇家寺院,龍山寺的高僧在年節慶典時
進宮裡做法事,是很正常很應該的事呵!
大肅朝的規矩,宮女在宮裡到了一定年齡時,是可以出去的,除非是舉目無親了,又或
者是獲了罪的,而若是後者的話,則是服雜役的居多,如此,自然是不能知道什麼?
這位姆掩既然這樣好,明兒你來時,就帶了她過來罷,我無事時倒也喜歡聽老人說說
古兒的,”我裝著不經意的樣子笑著說。
林彩霞倒很高興,連聲的答應了,於是,在她回去時,我又命蔣秀揀那顏色老些的料子
拿了兩匹,叫林彩霞帶回去給那老掩掩,只說是她服侍林彩霞得好的緣故。
林彩霞興高采烈的回去了,蔣秀卻看著我犯疑惑,我自然不好說,隨口敷衍了。
到了第二日,林彩霞果然就帶了那王姥婚過來,那王掩燎極是感激,一見我就連連的磕頭謝恩,我只作憐她老的樣子,命她在腳踏上坐了,又叫小茶取了幾樣點心來給她吃,她哪裡受過這個,很是受寵若驚起來,萬萬不敢受,被蔣秀和小茶勸了,道是因為娘娘要聽你說說古今的事,賞的,她這才志忑不安的在腳踏上歪了半個屁股。
她卻是在鄉下長大的現在為了要討我的喜歡,得笑了好幾回。
見識的原本就多,又在宮裡待了那麼些年,什麼事情沒有見過,
於是挖空了腦袋的想了許多的新鮮事來說給我們聽,我倒真的被她引
如此,我每日只管叫她來,到最後,我索性留了她在流雲殿裡當差,林彩霞見我很是歡喜的樣子,倒很高興她能為我引來這樣一個我喜歡的人。
終於有一天,我有意無意的問,“聽說,你以前是伺候先帝的妃子的?〃
她像是辭不及防的,微微一愣,隨即笑了道,“回娘娘,是的,不過,也沒有多久,就
換了地兒了。”
我不以為意的道,“嗯,是呱位殯妃呢,如今還在麼?〃
她的神色警覺起來,這一變化讓我頓時大為疑惑,她道,“不過是… … 不過是一位小才人,早已經… … 不在了的… … 。”
她這樣吞吞吐吐,讓我大為懷疑,然而我轉念一想,想來是牽涉到了當年的一些隱諱的事,皇宮這個地方,哪朝哪代,這樣的事都是免不了的。當下我也就不再追問,只做出隨口的樣子,道,“對了,你可知道一位龍山寺的枯禪大師麼?聽說他的醫術很是高明呢,前些日子我身子不好,想請了他進宮幫我瞧淮,卻說他不在龍山寺的。”
卻不料她如當初安槐般,頓時臉色大變,手上正端著的一杯茶水也盡數潑在了自己的身
上。
256。 暗諱
她慌忙跪了下來,急道,“娘娘,奴嬸失了規矩,請娘娘責罰。”
無防,你只說那位枯禪大師罷?”她越是躲閃我越是起疑,心裡隱隱知道定是極不好
的事,我當遠遠的避了,然而卻不知為何,我忍不住就是想要問個水落石出。
她的臉已經白了,眼神撲簌心虛,不敢看我,半晌,她才開了口,聲音卻是低不可聞,
“奴牌年少時進宮至今,那位枯禪大師奴牌也只是略有耳聞,其實也並不知道他什麼的。”
眼見她如此,我知道她定是不肯說的了,我隨口又問,“你當初同候的那位才人,
倒也拿她無法,只得又笑了轉問其它的,於是
叫什麼,生得可美麼?先帝待她如何?〃
這倒真的是我隨口而問,她卻依舊遲疑起來,眼神閃爍躲閃著不肯回答,我頓時就覺得
有點兒惱了起來,臉兒一沉,將手裡的書往桌子上一拍,道,“既然娘燎覺得為難,也就罷了,你回去歇著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