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裡。”
“惠太妃——”
“皇上可還有事?”
“倘若朕沒有記錯,今年,尹家的大公子也該參加科考了吧。”
他想做什麼?
惠太妃不安的瞧著西門離,忽然有些後悔之前算計的。
枉費她自作聰敏,沾沾自喜,自以為乾坤在握。
然而,卻是被西門離一一瞧在眼裡。
他不說話,不行動,不阻止,不就是為了在她犯錯之後,將她一擊重地,再無翻身之力。
惠太妃害怕至極,尹大公子乃是她們尹家的希望,若是西門離對他出手,她們尹家……再無翻身之日。
是虛無飄渺的妃位重要,還是尹家最有希望的大公子重要?
惠太妃沒有糾結很久。
“有勞皇上掛心了,逸兒的功課很不錯。”
西門離滿意的點了點頭,“惠太妃,清涼寺的風景不錯,惠太妃若是有雅興,不妨常常過去走走。”
惠太妃微微一笑,“勞煩皇上為哀家費心了。”
西門離轉身離開。
小包子衝著眾人齜牙咧嘴,滿意的收穫了全場的害怕之後,搖著尾巴,屁顛屁顛的跟在西門離身後。
……
尹容悠然轉醒,腦子裡還殘存著小包子的血盆大口,“啊”的一聲坐起身。
“尹姑娘,您醒了?”
一個宮女跑了進來。
尹容翻身下床,“我姑姑呢?”
“尹姑娘若是醒了,便先回府吧,奴婢已經將馬車給安排好了。”
尹容瞪大眼睛,“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給我安排?我姑姑呢?”
奴婢吃了一驚,沒有想到向來溫柔慈善的尹容,竟然也會有如此兇狠殘暴的一面。
尹容大概也是察覺到了她的異狀,牽強的笑了笑,道:“我才睡醒,脾氣不太好,嚇到你了吧。”
宮女低著頭,不敢接話。
尹容接著道:“我也苦惱的很,因為我這起床氣,沒少被我娘說。”
“尹姑娘,太妃娘娘交代過,您若是醒了,就坐馬車回去。”
“姑姑怎麼了?”
宮女搖了搖頭,“奴婢只是一個下人,主子的事情,斷斷不敢打聽。”
尹容不再堅持,來日方長吧。
她等了這麼久,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的。
“好吧,你等會兒去同姑姑說一聲,馬車在哪兒?”
“尹姑娘請隨奴婢這邊來。”
送尹容上了馬車,宮女心頭狠狠地鬆了口氣。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話果然是真言。
尹姑娘平日裡瞧著如此之好,誰知道骨子裡卻是那樣的人。
聯想到尹容之前的奇怪舉動,宮女神色變化……
莫怪這尹姑娘如此急切的進宮來,原來是打得這個主意。
馬車上,尹容死死地絞著手頭的帕子。
明明她瞧見的是皇上,可為何卻是被一隻畜生給撲了?晦氣,真是晦氣……
有這個麼禍害在,她往後還如何行動?
尹容卻是不知道,在惠太妃選擇了尹家的大公子之後,尹容再也咩有往後了。
不成,她的將這個禍害給除了。
“小姐,到了。”
“掉頭,去城北。”
“啊?”車伕錯愕。
“沒聽懂我的話嗎?去城北。”
聽得車內甚是不耐的語氣,車伕揚起馬鞭,掉了頭,往城北走去。
做下人的,主子怎麼吩咐,他怎麼做就是了,何必多嘴?
車伕心內悄聲抱怨著。
一炷香的功夫後,馬車在城北的某個衚衕前面停下。
與此同時,有人很快的去了周府稟報。
“大人,有人進了那個男人的院子裡。”
周大人眯了眯眼,“好,你去召集所有人,將院子給團團圍住,本官要甕中捉鱉。”
護衛心頭澎湃,“是,大人。”
“你怎麼來了?”
小小的院落內,瞧見來人,男子臉色大變。
尹容臉色也很是不好看。
今兒個是怎麼回事?這些人一個個的都給她甩臉子?正當她是吃素的?
“你這是皇宮還是怎的,本姑娘來不得?”
尹容揚著下巴,怒道。
男子像是看白痴傻瓜一般的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