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宸羽,嘴角輕揚,似乎是在嘲笑宸羽問的這個愚蠢問題,長嘆一聲後戲謔道:“可憐的人,連自己為何而死都不知道,不過本少爺也不會告訴你,哈哈,死不瞑目倒也挺好,不是麼?”龍揚笑道,似是在對身邊的兵士說,又似是在對宸羽說,但無疑無論是兵士還是宸羽都滴龍揚這一笑感到一絲陰狠。
“死後去‘獄鬼王’那裡問你為何而死吧,哈哈,小子,因為你這賤民本少爺險些丟了性命,若不殺你,何以解我心頭之恨?!”
話音剛落龍揚便是順勢拔起身旁兵士的鋼刀急向宸羽斬去,就在他嘴角再揚,洋洋得意之時,驟然,龍揚笑容凍結住了。
只見得宸羽手裡憑空多了一支箭,或者說是一支沒有箭頭的箭桿來得真切一些,白芒斬下,箭桿順勢一接,“哧哧”聲響,硬木箭桿竟與純鋼刀刃擦出許多火花。
宸羽、龍揚二者拼力對峙,宸羽神色若然,並無異色,而龍揚卻是咬緊牙關,只頃刻間便是大汗淋漓。
“撒手!”宸羽低喝之下,右掌借力一推,一股浩然大力徑自從箭桿間向龍揚湧去,本就堅持得極為勉強的龍揚在承受這一衝擊後再堅持不住,整個人不斷向後急退,手中鋼刀也在地上隨之拖動,待龍揚退步十數丈至兵士之前時,那鋼刀噹的一聲便自龍揚右手橫飛了出去,鋼刀落地剎那,竟是散為了一堆碎片!
“少爺。”周邊兵士將龍揚扶定,皆是驚恐看向宸羽,不想這中了龍揚一箭之人還有如此實力。
龍揚拂開眾兵士,驚疑不定的看向宸羽道:“怎麼可能,中了我‘黑蛟箭’竟還有如此實力!”
宸羽冷然一笑,隨手將手中箭桿拋向龍揚,嗖的一聲,那箭桿便以破空之勢向龍揚射去,其凌厲之勢比先前龍揚的“黑蛟箭”還要強上幾分!
龍揚識得這箭的厲害,不敢大意,又是抽出兵士鋼刀,斬動鋼刀截住此箭,卻不想又是哐噹一聲,龍揚再退數步,以鋼刀震碎為代價方截住那箭桿。
龍揚看清那箭桿後不由得頭冒冷汗,驚懼道:“怎麼可能,我明明見得你中了箭!”
眾兵士一愕看去,只見得那箭桿頂端被齊齊斷去,上無絲毫血跡,顯然這箭沒有傷到宸羽分毫。
宸羽冷冷道:“龍揚,對付你這種卑鄙之人,我自然要多留個心眼。剛才佯裝中箭只不過是想在你口中套出點訊息,既然你不肯說,那我現在就只好用強了。”
說罷宸羽便一步步向龍揚逼去,而後者則是在兵士護擁下連連後退,心裡不住暗罵自己的大意。
龍揚心裡雖然有百般埋怨,卻是止不住宸羽欺近之步,眼見得宸羽便要對他出手之時,龍揚驟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氣息,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龍揚一連抓了數名兵士向宸羽推去,自己則向那氣息傳來方向奔去,高呼道:“鬼先生快來救我!”
那幾名被推出去的兵士心頭縱然罵了龍揚千萬遍,但值此關頭也由不得埋怨了,紛紛閉眼,靜待著死亡來臨。
孕育一個生命是何等的艱辛,而死亡,卻只是轉瞬間的事。
臨死前閉眼,死後再睜眼,一個生命便是完成了輪迴之途,但這幾名兵士在睜眼之後卻並未看到想象中鬼氣森森的“鬼域”,所面對的依舊是那浩浩大海,本該清新卻彌散著些許血腥之氣的海風,撲面而來。
宸羽輕哼道:“兩年來這龍揚在功力上沒絲毫長進,心性倒是陰狠了許多。”
瀅心聞言一愕道:“宸大哥識得這龍揚?”
宸羽看了眼百丈開外處急奔來的黑影,也不向龍揚動手,對瀅心解釋道:“兩年前曾在徐州見過他一面,有過沖突。只不過那時我戴著面具,想必他現在是識不出我了。”
瀅心恍然點頭,悄然拉緊宸羽的手,盈盈一笑,也不管將要襲來的是誰,又將有怎樣惡戰。
於她心中,只要有宸羽在便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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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讓龍揚得知,眼前那靈俊男子便是兩年前青嵐山下所遇到那一行人中的其中一人,那他臉色一定會是十分好看。
兩年前他自認為功力與那一行人不相上下,無奈白缺離開,墨臣,楚子風二人不肯相助方才悻悻離去。而後於青嵐山上雖也見得沐日一行幾次,但每次見著,那幾人功力提升之快都讓他瞠目結舌。
雖然他龍揚天資也是不差,但因心性之故走上了歧路,功法上也未下苦功夫,故這兩年功力進步極為低微,與沐日、白缺等人差距也是越來越大。此刻面對宸羽時,更是不堪一擊。
而宸羽也對自己功法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