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我自是沒法避開你的。”
她在想……我若是不願,有的是法子避開你的,也不知你這木頭懂不懂。
彧掠聞言默了下,說:“我只是為了守護你的安危,不是故意要佔你便宜。”
秦笙:“……”
只是,只是,活像你很委屈似的?
木頭之所以為木頭,是因為他就是木頭。
秦笙扶額,哭笑不得,只能看向窗外,馬車頓時沉悶起來。
彧掠暗想自己大概又說錯話了,還是她本就對他無心,如此陪他搭話,大概也是良好教養跟對他的感恩吧。
心中黯然,但他也不打算就此離開,因到了西川……他怕是就沒有藉口再跟她接近了。
已是分離之前。
彧掠拳頭稍稍攥緊,目光從她美好溫柔的側臉落在她垂放在腿上的手。
他昨夜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牽著她的手漫步在浩瀚遼闊的草原之上,沐浴微風跟陽光,帶著她閱覽山河……
咯噔,馬車忽然搖晃震動下,秦笙身體搖晃中歪過去,右臂頓被寬大有力的大手握住,但她歪過去的時候,也徑直撲在了他的懷裡,左手也按在了對方腿上固定平穩。
平穩了,的確穩住了。
但秦笙很快察覺到自己目前的處境……很尷尬。
秦笙臉色微紅,彧掠也臉紅了,嗓子有些啞跟遲鈍,“你還好麼?是否傷……傷到。”
“沒,沒有,你呢?”
“我……”
然後兩人都下意識看向那隻手跟大腿。
她的手按住的大腿位置太上面了。
秦笙猛地收回手,偏開臉,俏臉紅如晚霞,眸色如滴水似的,盈盈一團。
彧掠盯了盯她,深吸一口氣:“我出去看看。”
有難民。
難民衍生的動亂導致馬被驚動,恰好車軲轆落在凸石上,這才震動。
彧掠撩開簾子,剛好看到那些難民撲過來討要吃的,只一眼,彧掠伸手拔刀,一刀斬斷一個難民的手臂,再一甩手割喉。。
這等兇殘嚇壞了人,就是秦笙也臉色一變,但很快她就知道為何彧掠為何要殺此人,因為這人斷臂飛出去的時候,袖口也飛出了一把匕首。
刺客!
殺戮自然起!這些喬裝成亂民的刺客被屠殺的時候,城中道上出了一列強大騎兵,騎兵到的時候,殺戮結束,於是變成了騎兵跟彧掠等人的對峙。
騎在馬上的男子冷峻,有軍人的英挺,只是對彧掠頗有忌憚,但仍舊下馬。
“小姐,尉遲受將軍之令來接您,這是將軍的守信。”
他遞上手信,但信被彧掠拿了,兩人目光對視過,彧掠把信給了秦笙。
秦笙看了,吐口氣,說了一句讓兩個男人都很不悅的話。
“阿珂果然都安排妥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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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原乃冰雪飛霜之地,漫天飛雪,人煙自然極為稀少,而且要進冰原之前,必然都要備好物資準備妥當,否則……
“否則就是找死!”
雜貨店裡高聲跟一些渺渺往來行商兜售商品且奉勸對方再買些的老闆渾身上下裹滿了獸皮,雙目只在對方買下物資的時候才會放光。
但也有例外——比如看到一些一看就很有錢的人之時。
這一夥人自然有錢,看那一匹匹耐寒的高頭大馬就知道了。
再看看其中一些人穿著的衣物,一件件都是禦寒且防禦厲害的珍品,就是那披風斗篷也都是上等絲綢卷著上等絨毛……
其中一人拉下帽簷的時候,才真真讓店老闆眼睛發直。
愣神了。
許青珂眸色溫轉,落在這店老闆身上的時候,並不走過去,只是瞧著他,眼裡靜的像是冰原中千年不見火色的荒野。
店老闆滿心的打算跟腹稿都被掐死了,他不曉得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只隱隱有冷汗。
店內也一片寂靜,那些行商都不敢說話,因為進來的黑袍人都拔出了腰上的刀劍。
刀劍都是上品,殺人之利器。
這夥人恐怕來頭大得沒邊。
許青珂很快收回了目光,只是解下了披風帶子,旁邊的女郎接過了披風,遞上了暖爐,她握著暖爐坐下了。
姿態神豔似神祇,眉眼比那畫卷還不真實,竟讓人一時忘記了刀劍鋒芒的孤冷。
鷹眼抱著貓上前,“寒野坡的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