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佑國長出了口氣閉上了眼睛。神色顯的無比痛苦。

“潘局長，你這個比喻不恰當。”

聽到王元慶開口。潘雲生的眉跳了幾下。朝元首秘書看去。

“治療腫瘤的方法有很多。除了手術。還有化療放療。”

潘雲生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來。王元慶不是在跟軍情局局長作對。而是在幫軍情局局長說話。只有腫瘤惡化。細胞已經擴散到全身。才會用上化療與放療。

“小王！”

“元首。我也只是便說一句。”王元慶說完就閉上了嘴。

“我覺得。小王的話沒錯。”潘雲生滅掉了菸頭。“治療腫瘤。先診斷病情。確定是前期、中期、還是晚期之後。再確定具體的治療方案。如果病急亂投醫。一骨腦的全用上。不但治不了病。還會把身子搞垮。”

紀佑國笑著搖了搖頭。“小潘。你這態度變化也太快了吧？”

“我對事不對人。誰在理就支援誰。”

“那麼……”紀佑國看了眼放在茶几上的檔案。“你覺的現在是哪一期？”

“肯定不是早期。”潘雲生稍微遲疑了一下。說道。“說晚期又太嚴重了。應該是中期吧。而且屬於比較嚴重的情況。”

“既然如此。最好的治療方案呢？”

這次。潘雲生沉思了好一陣。“為了儘快切除病灶之外。得下慢功夫。用小王說的放療加化療殺死擴散癌細胞。”

“看來。你把自己的觀點駁倒了。”

“我說過。我對事不對人。”

紀佑國壓了壓手。說道：“你說的沒錯。首先的切除病灶。其次得下慢功夫。現在。我想聽聽你們的想法。什麼是病灶。怎麼才能切除病灶？”

潘雲生拿起香菸。擺出絕不開口的樣子。

見到紀佑國的目光過來。王元慶遲疑了一下。說道：“元首。我又不是醫生。這個問題也太有難度了吧？”

“久病都能成醫。跟了我這麼多年。怎麼也學了點醫術吧？”

潘雲生暗暗一笑。也朝神情可憐的王元慶看了過去。

“這個……”王元慶咬了咬牙。壯著膽子說道，“我覺得。病灶是沒有約束的權力。切除病灶的辦法分成應急與調理兩種。應急的辦法比較簡單。切斷利益鏈條。阻絕權力與利益的交換渠道。元首剛剛下的兩劑猛藥。就是應急法。調理比較複雜。必須建起良好的迴圈與相互制約關係。才能從根本上解決病症。達到強身健體的目的。如果我沒猜錯，元首即將開出用來調理的藥方。”

說完。王元慶眨了眼睛。顯得有點不安。

紀佑國與潘雲生都是一愣。隨即都笑了起來。

“老紀。你身邊還有個從不不顯山露水的高手啊！”

“小王。你可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紀佑國呵呵一笑。說道。“不但診對了病情。還猜出了老中醫要開的藥方。看來你已經能夠行醫了。”

王元慶撓了撓頭皮。避開了元首的目光。

“確實如此。我們必須分兩步走！”紀佑國長嘆一聲。“我也想盡快治好病患。給國家一副強壯的身體。可是我們不能急啊。”

潘雲生點了點頭。也嘆了口氣。

“很多時候一急就從好事變成了壞事。”紀佑國長出口氣。道。“不過。也沒有什好擔心的。我這個老中醫退下去了還有你們盯著。只要堅持服藥。病患遲早都會得到根治。”

“老紀。你考慮好了？”

紀佑國點了點頭。“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不會採納你的意見。如果我都不把國家法律放在眼裡，不遵守規則，還能指望其他人嗎？”

潘雲生搖了搖頭。沒再多說。

“我跟老趙談過幾次，正在陸續交代工作。”紀佑國看了眼潘雲生。說道，“希望你能夠理解。並且支援我的決定。你跟我、老趙與老彭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而是交往了幾十年。我清楚你的為人。也清楚老趙的為人。我知道。你與他的觀念有些差別。但是在主要問題上。你們都一樣。都在為國家著想。老趙這個人。除了有的時候溫一點外。沒有別的缺點。也許要不了多。你就會知道。這並不是壞事。”

潘雲生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我明白。放心吧。我再不濟。也不會拿國事開玩笑。”

“這就最好。”紀佑國淡淡一笑。道。“老彭好幾天都沒來找我。是不是又在偷著搞什麼行動？”

“還能搞什麼行動〃”潘雲生一愣。立即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