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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部分

受體制的限制,跟王元慶相比,裴承毅的影響力根本算不了什麼,不然他也不會在十拿九穩的情況下放棄總參謀長的位置,甚至萌生退役的念頭。但是在讓裴承毅去阿根廷擔任最高軍事顧問之前,中國的情報部門不會不知道此舉的影響力。也就是說,派裴承毅去阿根廷,絕對不是偶然之舉,也不是受阿根廷的邀請,而是王元慶做出的安排,而且是非常有深意的安排。”

布蘭迪諾沉思了一會,點頭表示認同杜奇威的觀點。

“果真如此的話,王元慶到底有什麼意圖呢?”杜奇威笑了笑,說道,“換句話說,如果我們能夠猜出這一安排的意圖,也就能夠摸清楚王元慶的脈搏,從而對他的戰略部署做出更加準確的判斷。”

“將軍,你不會沒有任何準備吧?”

杜奇威笑了笑,說道:“我思考了好幾天,也算有點收穫。”

布蘭迪諾一邊笑著,一邊替杜奇威倒好了咖啡。

“按照我的猜測,王元慶派裴承毅去阿根廷,就是在鼓動阿根廷發動戰爭。”杜奇威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說道,“毫無疑問,在王元慶看來,一場發生在南大西洋上的戰爭肯定對中國有好處,不然他不會積極鼓動阿根廷。那麼,中國到底能夠從中得到什麼樣的好處呢?以我的眼界,到現在為止,只看出了三個好處。”

“是嗎?”布蘭迪諾嘀咕了一句,等著杜奇威繼續說下去。

“一是調整中國的戰略格局,由之前的戰略防禦轉為戰略進攻,透過積極主動的行動給我們製造麻煩,讓我們不得不轉入戰略防禦階段,被動應對中國的戰略挑戰。二是藉此機會擴大以中國為首的集約集團的全球影響力,透過拉攏阿根廷,讓更多的中立國家,特別是處於戰略真空地帶的國家加入集約集團,以最快的速度擴大中國的全球影響力,為今後的全面對抗打下基礎。三是幫助中國度過由政權更迭產生的困難時期,讓包括我們在內的外界干擾因素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中國以外的地方,從而讓中國順利完成政權交接,並且順利完成政治改革的最後一步。根據我的判斷,這三個因素的重要性由低到高。但是……”杜奇威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們不能忽視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那就是要達到第三個,也是最重要的目的,必須具備一個非常重要的前提條件。”

“戰爭在近期爆發。”

杜奇威的眉頭跳了幾下,隨即點頭表示就是這個意思。

“與你一樣,這些天來,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布蘭迪諾淡淡一笑,說道,“在裴承毅到達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時候,我就覺得,王元慶在佈一個很大的局。當然,這並不表明我贊同那些新聞媒體的觀點,而是認為,王元慶玩的不是陰謀,而是陽謀。”

“什麼意思?”杜奇戚來了興趣,擺出了洗耳恭聽的樣子。

“事實上,王元慶一直在透過極為隱晦的方式向我們傳達著某種訊號。”布蘭迪諾長出口氣,說道,“派裴承毅去阿根廷,就是第一個訊號,其含義就是戰爭不可避免,中國既不會直接介入,也不會袖手旁戲。你想想,以裴承毅的影響力,他都去了阿根廷,戰爭還能夠避免嗎?更重要的是,裴承毅幾乎是中國軍隊的象徵,如果王元慶打算向南大西洋派遣遠征艦隊,他會做出如此露骨的事情來嗎?當然,把裴承毅派過去之後,中國也就不可能讓阿根廷任由我們宰割了。”

“其他訊號呢?”

“第二個訊號就是所謂的‘修憲運動’,王元慶藉此告訴我們,中國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捲入一場大規模戰爭,也不希望任何一個盟國捲入大規模戰爭。你想想,在國內政局急劇變化的時候,中國會把重點放在國外嗎?更重要的是,王元慶還藉此告訴我們,如果我們擴大沖突,中國肯定會進行還擊。當然,不是現在,而是未來。只要新的憲法沒有出臺,王元慶就是中國的主宰者,也就能夠控制新憲法的內容。我們有過所謂的‘門羅主義’,難道中國不會來個‘王元慶主義’?”

杜奇威苦笑了一下,對布蘭迪諾的分析心服口服。

“當然,王元慶給我們的暗示還不止如此。比如剛剛鬧出來的軍售案,王元慶就利用飽受爭議的軍售合同告訴我們,即將爆發的馬島衝突是一場規模有限、甚至連戰爭都算不上的區域性衝突,中國希望能夠控制衝突的規模。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以王元慶的風格,要不了多久,肯定在我與喬治會晤之前,他會給出下一個訊號,表明中國的決心,也警告我們不要拿馬島問題玩火。”

“這麼說來,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