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說什麼，為了準備這頓午飯，他整個上午都在幫秦傲霜做家務。

飯桌上，一家人其樂融融。

紀小吉一直在講她的工作，卻很少提到西北的名勝古蹟，看樣子五年來，除了工作，她還是在工作，幾乎沒有做別的事情。

幾道家常菜大受讚揚，用紀小吉的話來說，家裡的飯菜比“大鍋飯”好一萬倍。

飯後，秦傲霜把王元慶叫去收拾碗筷，父女倆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西北的環境很惡劣，你媽天天都在嘮叨，說抽時間去看你。你也知道你媽的性格，退休之後，如果不被返聘，這家裡就要翻天了。”

“爸，我知道你很忙，沒時間來看我，我也不怪你。”紀小吉拿出了一份禮物，“這是蛤蟆油，聽說對戒菸有幫助。你有老胃病，平時少抽點菸。”

“早就不抽了。”紀佑國呵呵一笑，故做嚴肅的說道，“從不當著你媽的面抽，不然耳根子永遠別想清靜。對了，你的工作還順利吧？”

“還好，一直按照計劃在走。”紀小吉微微遲疑了一下，說道，“爸，你知道不知道？軍方交給我們研究的材料，我們到現在都沒有完全吃透，恐怕再花上二十年，也難以弄清楚其分子結構。真不明白，軍方是從哪裡搞來的。”

“這個問題，你得去問你彭叔叔了。”

“彭茂邦叔叔？”

紀佑國點了點頭。“這事他在負責，我沒有過問。讓你主導這個專案，也是他的決定，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真的？”紀小吉笑了笑，說道，“那我可得好好感謝彭叔叔，不然我的飯碗可保不住。”

“小娃娃，沒點正經的，你彭叔叔是那種人？”

“我只是開個玩笑嘛。”

這時，王元慶來到了廚房門邊，刻意看了眼腕錶。

“爸，你下午還有要事？”

“什麼事？成天悶在書房裡。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都聽到了。”秦傲霜從廚房走了出來，“你個老頑固，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那麼愛抽菸。你就繼續揹著我抽吧，以後病倒了，看誰來管你。”

“怎麼樣，我就說過，你媽不會讓我安生的。”

“我這是關心你，還是在害你啊？”

紀佑國呵呵一笑，沒跟妻子計較。

“媽，爸有分寸的。”紀小吉立即站了起來，“我們下午到學校去看妞妞吧，好幾年了，恐怕都不認識我了。”

妞妞是紀小吉的女兒，在國務院的全日制小學讀書，平常住學校，週末才回家。

“該去，小吉應該去。”紀佑國趕緊站了起來，“小吉今天別走了，晚上爸請客吃飯。”

“以後吧，總參已經安排好了專機，傍晚就走。”

“這麼急？”紀佑國微微皺了下眉頭，“既然是工作上的事，我也不攔你。下午陪妞妞好好玩，上次她還鬧著要去海洋公園呢。”

“妞妞都這麼大了，卻一直沒有得到母愛。”想起外孫女，秦傲霜就想起了當年的女兒，心情也激動了起來。

“媽，我不是在忙工作嗎？”

“做妻子與母親，不能只知道工作。現在媽都後悔了，如果當初能夠多花點時間陪你，你也不至於像現在這個樣子。”

“我又怎麼樣了嘛？媽，你可是我心目中最偉大的母親。”

“去，去。這油嘴滑舌的功夫，肯定是跟你爸學的。”

……

趁著母女倆嘮嗑，紀佑國叫上了王元慶，悄悄溜了出來。

從紀佑國住的東青院到辦公的西圃園，步行只需五分鐘。

“首長，彭將軍才打來電話，調查取得重大進展。”

“什麼時候打的電話？”紀佑國看了王元慶一眼。

“你們聊天的時候，直接打給我的，大概不想打擾你。”

“這麼快？”紀佑國摸了摸下巴，“看樣子，事情不簡單啊。”

“彭將軍在電話中沒有明說，他三點半過來。”

“你幫我把下午的工作調整一下，彭茂邦將軍來了之後，不要讓別人來打擾我們。”

“我已經安排下去了，政府工作會議三點結束，四點的常務會議推遲到明天上午。另外，晚上的臨時會議我沒有取消。”

“晚飯前再決定，如果搞得不好，恐怕晚上的臨時會議也要取消。”

說著，紀佑國與王元慶走進了西圃園。

三點二十五分，彭茂邦準時趕到。紀佑國剛剛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