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畢竟國賴長君,姜明珠生的那個小孽種才不足歲,後姜氏和皇后寧氏兩個女人把持朝政不成體統。
衛親王攻破皇宮,不見皇帝,順理成章當皇帝的人應是孟長珺,但不知為什麼,最後傳來要登位的人卻是孟長珺的弟弟孟長城。孟長珺被追殺受傷躲進沉香宮,這才發現裝在酒罈裡的姜明月。
姜明月得知姜寶珠和霍元琪帶小孽種逃走了,她口不能言,又無四肢,大恨此生報仇無望,活著不過是白白受辱,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落到變態手中不過是給自己和霍玉真蒙羞。何況,衛親王父只怕是恨死了霍元琪,要在她身上出氣的,便以眼神哀求孟長珺給她個痛快。
她在死的時候是感激孟長珺的,也沒錯過孟長珺眼中閃過的一絲憐憫,以及滿滿的厭惡。當然,對她來說,那厭惡可以忽略不計了。
孟長珺輕勾薄唇,一手探出,抬起姜明月的下巴,拇指在她嫣紅的唇角摩挲,曖昧而旖旎,半晌後,似是失望道:“雖是花姿月容,到底比你那妹妹差了些。不過,你這冰美人兒的模樣倒是深得我心。”又嘖嘖給出一句評價道:“溫香軟玉。”
姜明月耳根發燙,躲開他的手,心中不免失望,她以為外界傳言孟長珺是好色之徒不過是流言,原來這孟長珺是真的好色。瞥見旁邊的侍衛瞪圓了眼在她和孟長珺身上掃來掃去,姜明月更加不自在,鼻尖似還縈繞著男手上殘留的藥香。
孟長珺定定看住姜明月,將她的表情一絲不漏地收入眼中,等了片刻,他忽然一笑,壓迫的眸光轉為魅惑,興味道:“你不怕我。姜大姑娘沒讀過《女戒》《女訓》麼?”
姜明月這才明白孟長珺的意思,原來孟長珺此番作為是暗示,她被男輕薄應羞愧自刎!
頓時胸口憋氣,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調戲人的登徒,悶悶說道:“《女戒》《女訓》小女倒背如流,只是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呢?常言又道,事急從權,小女心中明瞭世爺對小女並無齷齪心思,清白亦在。此外,”她瞥了眼孟長珺待的藥桶,意有所指地接著道,“世爺救了小女,小女感恩在心,來日定當報答,世爺泡藥浴的事,小女定會守口如瓶。”
“何不以身相許?”孟長珺挑起眉梢笑道。
姜明月一僵,孟長珺前世年近而立都尚未娶親,不知是為什麼緣故,她此刻命捏在孟長珺手上,不得不小心應對:“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世爺方才明言小女顏色不如我那妹妹,定是見過更美貌的女,小女豈敢汙了世爺的眼,再者,小女有自知之明,不敢高攀世爺。”
孟長珺哈哈大笑,言道:“有意思,有意思。不愧是涼國公的女兒、沈從雲的外孫女,巧言善辯,又有膽有色!”
他一把抓過姜明月,手指一彈,隔空取物,拇指和食指夾一粒丸藥,掐著姜明月的下巴令她張嘴服下,指尖猝不及防地觸到女滾燙的小舌,他身體輕顫,粗魯推開姜明月。
姜明月摔到地上,咳嗽半晌無法咳出藥丸,眸光染上水潤,仰臉冷聲問道:“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孟長珺輕笑道:“只有死人才不會洩密。”
姜明月頓時面色蒼白,她的仇還沒報呢!
孟長珺頓了下,又笑道:“這是九花玲瓏丸,由九種毒花製成,摻合了我的血,若是你敢將今日之事洩露一字,立馬便會五臟六腑焚燒成灰。呵,它不傷皮肉,姑娘放心,姑娘毒發的時候不會損及容貌,乃是最體面的死法。”
姜明月心一顫,銀牙咬唇:“多謝世爺為我著想。”
“怎麼,還捨不得走麼?”孟長珺言罷,驀地從浴桶中站起身。
“啊——”姜明月尖叫,雙手捂臉,狼狽逃出廂房,身後傳來孟長珺的低笑,隱約還有那侍衛尷尬的輕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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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求藥救祖母
孟長珺的侍衛制服蒙面刺客,交送萬安寺的僧人處置。姜明月出去時,那群和尚正在對著渾身是傷的蒙面刺客唸經,方丈大師苦口婆心地苦勸蒙面人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姜明月諷刺地笑了,她倒是回頭了,卻沒看見哪裡是岸。
回到廂房,白芷和白芨正在哭著求小和尚幫忙尋找失蹤的姜明月,乍一看見她,兩人俱是一驚,白芷是驚嚇,白芨是驚喜。
白芷反應敏捷,連忙上前拉住姜明月細細打量,不停問道:“姑娘可有受傷?方才聽說那刺客抓住了,卻不見了姑娘,奴婢和白芨姐姐擔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