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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奧古斯都甚至沒機會看清這客廳裡都有誰,也沒機會去打量佛羅多,克拉克等人便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身高的確懸殊,克拉克俯視這個造成他一個繼承人變成白痴,另一個繼承人尊嚴被當眾踐踏,以至於如今連府邸都輕易不出的卑微罪民,他漠然指向他插在客廳門口的碩大巨劍,咬牙道:“給你一個機會,割下你的頭顱讓我帶走,我便不會讓你的阿爾弗雷德成為一個可憐的笑話。”

奧古斯都笑了笑。

不留痕跡抽出索菲婭挽著的手臂,他仰頭看了眼相貌粗獷的中年男人,視線滑過他胸口的蛇身龍首圖案徽章,知道了後者身份,他便假裝又左顧右看似乎是在尋找某人,接著,擺明了是揭傷疤,他笑道:“怎麼沒有看到喬治—克拉克少爺,是因為臉上的傷疤沒臉見人?不至於吧,又不是小白臉,也不走靠臉吃飯路線,有什麼好顧忌的?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伯爵大人?”

克拉克不為所動,再衝動再沒城府,以他的身份,要是被這個卑微罪民輕易激怒,那才可笑。

他漠然又道:“不要試圖考驗我的耐心。”

奧古斯都收斂微笑,安靜環境中,他面無表情道:“看得出來,您確實沒什麼耐心,只是伯爵,您確定您不再等等嗎,可能您還不是太清楚,想要我這顆頭顱的可不止您一個,多等一會兒,多些朋友不是更有把握嗎?”頓了頓,察覺到有道細微卻穩定有力的腳步聲緩緩走到他的身後左側停了下來,他平靜道:“再說,您確定這個時候您有絕對把握割下我的頭顱嗎?”

他身後,當然只能是他的老管家,老弗農。

事實上在老弗農悄然出現在這客廳的瞬間,幾乎八成以上的貴族大人們都將視線放在了這個最近時期存在感爆棚的老人身上,都知道斯坦福那一天的鮮血慘案,便也都知道了來自荒原的這個老人是何等強大,何等可怕,所以儘管老弗農腳步很輕,可在他緩緩走來的過程中,確實沒有誰能夠完全平靜,尤其是奧古斯都對面深切經歷了那一天的斯坦福慘案這些人,克拉克伯爵與卡斯蒂亞等人更是很難移開他們的視線。

可既然知道這個老人肯定在,沒點準備他們怎麼會來?

克拉克冷笑。

還沒說話,奧古斯都身旁一直安靜的索菲婭突然開口,不知何時已經戴上了清冷麵具的她皺眉道:“伯爵,你確定要在我的成人禮上解決你的個人事情?我有必要提醒你,這是我的莊園,這是我的成人禮,任何我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我都會理解那是向君士坦丁的宣戰。”

宣戰。

客廳譁然。

儘管大半個帝都都知道君士坦丁公主殿下喜歡這個卑微罪民根本就是公開的秘密,但拉上整個君士坦丁站在這個卑微罪民的身後依然讓所有人震撼。

但問題是,哪怕她是君士坦丁的公主殿下,她憑什麼?

要知道,這客廳裡還坐著君士坦丁真正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同時也是她的父親。

奧古斯都察覺到克拉克眼角的餘光似乎瞥向了他走來的位置,然後,從那裡很快便有一道醇厚的中年男人嗓音傳來,聲音很有雌性,溫和但不容拒絕,他說道:“索菲婭,不要插手克拉克伯爵的私人事情,相信伯爵也不會影響到你的成人禮。”

索菲婭頓時面色陰沉,但她根本不去理會。

“看來在他們下來前,斯坦福這幾位大人已經是跟佛羅多達成了某種隱晦協議。”

想到這點,奧古斯都看向坐在那裡的君士坦丁第一順位繼承人。

第一感覺,從表面看,儒雅滿是書卷氣的中年男人確實讓人很難產生惡感,要不是奧古斯都知道君士坦丁家族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他的確很難相信這樣一個男人居然有著一顆骯髒的心,他看著他,他同樣也在微笑看著他,但儘管佛羅多的視線是在奧古斯都身上,奧古斯都卻依舊清晰能從他的眼中看出,他根本看不到他,或者說,他看到了他,也無視了他。

這便是距離。

……

克拉克伯爵沒再說話。

但並不是所謂的忌憚,而是因為在這種剛開始便對峙的局面下,又有一陣腳步聲從莊園外的清晰傳來,伴隨腳步,一位穿著暗紅繡金外袍的年輕男人走來客廳,他的步伐不大,但每一次抬腳,他腳下的步伐總能跟他腰間長劍的晃動,束在腦後的金髮構成一種奇妙的節奏感,似乎他天然便有一種凝聚力,吸引力,他走在哪裡,哪裡便只有他。

這當然不僅僅因為他的姓氏。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