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shè鏡。似乎夜裡的氣溫讓他感到有些冷,他將大衣的領子立起,裹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的一隻手插進衣兜裡,另一隻手則緊緊的抓著車門扶手,
彷彿時刻準備著一旦發生突發狀況,他便會在第一時間飛身下車一般。
“我說小沈同志,這一路上連續跑了好幾個小時,除了下車撒尿,我就沒見你換過姿勢,難道你就一點也不累麼?”
開車的司機向左在副駕駛的年輕人看了一眼,說道。
小沈沒有回答,眼神依舊jǐng惕的盯著窗外。
穿迷彩服的司機,顯然對長時間的高速行駛,感到有些乏味,轉頭看了他一眼,又說道,“小沈同志,現在這車裡就剩下咱兩,你跟大哥說說,這運送導彈的裝備艙裡,到底裝的啥?你們是隸屬哪個單位,平時都做些啥?我看你們咋就那跟民國時期的國民黨軍統特務似的呢,總這麼神神叨叨的?”小沈微微笑了一下,眼神仍然望著窗外的倒shè鏡,說道,
“鄭班長同志,你問的這些問題,不在我回答的範圍之內,這就好比是我在你們的大院裡談論東風21的設計原理,你們會告訴我麼?”
班長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嘿嘿,小沈同志,你說的對,這些問題都是不該問的,我就是好奇,隨便這麼一問,嘿嘿,沒啥!”
說完,鄭班長便轉過頭,繼續把著房向盤,向前開進。
用迷彩帆布緊緊包裹著的軍卡,在公路上繼續向前行駛了一段時間,就在卡車即將從公路的轉彎處,下入城區的道口之時,
突然從公路的下道口出,晃出兩個人影,開車的鄭班長眼睛一亮,即刻來了jīng神,連忙向旁邊倚靠在車門邊的小沈說道,
“小沈同志,你快看看,前面好像有情況?”
小沈仍然保持原來的動作,緊緊貼靠在車門邊,平靜的說道,“不用緊張,是人!”小沈說完,班長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明白小沈的話中的含義,不解的向他看了一眼。小沈似乎也察覺到自己方才言語之中的唐突之處,又補充了一句,
“哦!我的意識是,他們不像壞人!”
二人說話之間,車子已經開到了前方那兩個人影的身邊,班長猛的踩了一腳剎車,伴隨著一聲響亮的噴氣聲,將包著綠sè帆布皮的軍卡停在了公路右邊。見卡車停下來後,等候在路邊的兩個身上穿著繫著反光帶的jǐng服,頭上著戴大蓋帽的中年人,拿著手電筒即刻走了過來,朝向駕駛室裡的班長和小沈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下車。
坐在駕駛室內的班長與小沈互相看了看,隨後,開啟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你們好!我們是市交通稽查大隊的,最近有許多倒賣文物的不法分子用假冒的軍車運送文物,上面下令要各個地方相關部門對過往裝載車輛嚴格檢查,請你們配合一下!”
其中一名個子稍微高一點的jǐng察,走到鄭班長的與小沈的面前,見鄭班長穿著一身中國陸軍的訓練服,抬手向他敬了個禮,正sè說道。
鄭班長向小沈看了一眼,隨後轉過頭,向面前的兩名jǐng察笑了笑,道,
“黑燈下火的,兩位同志辛苦了,不過咱們這次恐怕不能配合你們!”
站在旁邊的高個jǐng察笑了笑,說道,
“知道!涉及到軍事機密麼!我替你把下句話你說了,你們的機密咱們也不敢興趣,不過咱們這是執行公務,若是頭兩年,只要你們拿出證件來,咱們也懶得多問,
可是這兩年盜墓賊猖獗,上頭下了檔案,不管什麼車輛,必須嚴律排查,說句開玩笑的話,這車的後面萬一要是裝了曹cāo的中原銅鼎的,咱們可擔不起這份責任!”
高個子jǐng察說完,個字稍矮一點的jǐng察也湊了上來,跟著說道,
“可不是麼,頭幾天還有一夥挖墳刨坑兒的,也不知道是趕了什麼狗屎運,愣是從一個清朝王爺的墓裡,摳出一個半米多高的白玉老虎來!正想用冒牌的救護車打這往外運的時候,被咱們哥兩給按住了!二位趕的不巧,今天又是咱們哥兩輪崗,所以對不起,你們必須得接受檢查!”
班長又向站在自己身邊一直沉默著的小沈看了看,說道,
“同志,您二位可看好了,咱們這車的牌子可是到了哪都得是無條件放行的!”
矮個子jǐng察轉頭向軍卡的車牌子看了一眼,笑了笑道,“這年頭,別說你這軍車的特字牌,就是zhōng ;yāng政治局的牌子,若不怕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