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他就算再深沉的人,也勢必要因此露出點苗頭。如果,他只是一個打工者,為背後的上司做事,這話倒也可以理解為關心。
李媛媛淺笑,保持著慣有的漫不經心望向窗外,也說不清楚自己的心裡在期待什麼樣的答案。只知道自己的眼角一直緊緊地盯著旁邊的人。
男子的個子很高,雙腿長長地可以去走T臺。聽到李媛媛的話,他那張一貫似笑非笑的臉上沒有一絲得色,只是輕輕嘆氣,似乎是抱怨般的搖了搖頭,“結賬?你在開玩笑麼?”
恩;這個反應模稜兩可,就算是李媛媛也不由得猶豫一下。心裡不由得嘆一句:這哥們高階。
男子的身上並沒有世家公子身上那種富貴氣的驕矜,卻也沒有高階打工者竭力掩飾卻總是不經意間露出來的畏縮。相反,他身上卻有一種難得的自由,似乎什麼都不放在心裡,又好像一切盡在掌握。這樣的他一站在身邊,李媛媛就忍不住的緊繃著神經,不敢放鬆一絲一毫。
會是五傑之一麼?李媛媛猜測著。她曾經特意拜託專人去打聽,卻因為五傑的資料向來最少,得來的依舊是些傳聞裡十分氾濫的資訊。
或許是李媛媛保持淺笑的姿態太久,又或許是她沒有回應終於讓男子覺得無趣。
終於,他嘆口氣,身體倚在李媛媛眼前的大玻璃窗上,把長長的影子映在了李媛媛的眼裡身上。
“怎麼?剛才沒回答你的問題,這會就不理我了。”原本就是陰天,男子揹著外面的天光,整個人處在一片黑暗中,卻依舊散發出一股如陽光般的溫暖。
“哪個問題?”李媛媛唇角一勾,“我記得,剛才在包廂裡的時候,你就忽略了我很多問話。”
男子鬆口氣,半倚在窗前,忽然伸手一拉,把李媛媛往自己的身上一帶,“我不是說了,小名叫阿弘。你叫我好哥哥,我也不介意。”
因為長得豔麗,所以,隔三差五的,李媛媛總會遇見個別人對自己舉止輕浮。她因為反感,所以會在忍無可忍的時候出手教訓一下,比如現在包廂裡兀自沉睡的王總。
可是,眼前的男子不討厭,同樣的輕浮舉止做起來,卻透著股自然和磊落。李媛媛覺得自己的腦袋被門夾到了,才會和這個來歷不明,有各種怪異的男子各種虛與委蛇。
“好。阿弘。”李媛媛推開他,不著痕跡的往側旁移了幾小步,兩手一攤,“你剛才威脅我,說我不在門口等你,你就叫醒王總。現在,我遵守諾言,人等了,你也做完事了。我們總可以各回各家了吧?”
阿弘慢慢搖頭,嘴角翹起,食指伸出左右搖擺,“nonono;我們之間才剛開始。”
李媛媛眉尾一揚,豔麗的臉上慢慢聚起一股黑氣,“怎麼?還賴上了?”
阿弘食指轉而放在李媛媛的唇間,輕輕壓了下,惹得李媛媛又是一陣窘迫,頭微揚,很是嫌棄的皺眉,“你什麼意思?就不怕我找人查你麼?”
像是聽見最大的笑話,阿弘撇嘴,很是倨傲,“有本事查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說著,他話頭一轉,“其實是我有事拜託你,今晚,我有個酒會要應酬,身邊正好少個女伴。”頓了頓,阿弘把自己的右手放在嘴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手背上輕輕嗅了嗅,“湊巧,你最合適。”
這讓李媛媛想起剛才在包廂時,男子對自己那乾脆利落又不容拒絕的一吻,不由心頭微跳,“你怎麼知道我會跟你去。再說了,我也不可能應付得過來。”
“你會的。”阿弘很是肯定,“如果尋常人,王胖子對你那樣,你不會只是像今天一樣讓他狼狽得睡一覺吧?這說明你也顧忌他的人脈勢力,或者。。。。。。你更在意自家的前途?要不要,我幫你把今天的事情跟你家說一說?反正,我馬上就能知道你是誰。”
阿弘手裡多了一張卡,衝著她很是威武的搖了搖。
李媛媛雙目圓瞪,不由發怒,“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交易。”阿弘反駁,身子站直,整個人側對著李媛媛,五官高低起伏,很是俊朗。“我說過了,你夠聰明,也夠狠。這些正好是我需要的。”
李媛媛心下一轉,“酒會後,我們兩清。”
阿弘湊過來,在她臉頰處迅疾的落了一個吻,“好,兩清。”
雖然最近一直是秋老虎,中午熱起來的時候讓人恨不能把夏天的衣服翻出來穿。可是,很詭異的,今天從早上就開始,天色就陰沉沉的。整個A市區都沉浸在一種風雨飄搖前的灰暗氣象之中。
這種天氣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