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泥點。
付雲欣一聽這名字,就警戒起來了。還沒有來得及抬頭,就被這人緊緊地攬住,強迫著拉到操場外面。
這人緊緊捂了付雲欣的嘴,讓她說不出一句話來。抱住書包的雙手也被絲絲制住,“你別聲張。我只是來跟你說句話,不會傷害你。”
操場外面基本就是通往教學樓和食堂的兩條主幹道,水泥地很寬,學生們現在躲雨也都是順著這兩條路跑的。而被這人拉到的地方時操場後面的小綠化帶,狹長的卵石小徑被高大的常綠樹木遮住,這裡十分安靜,和幾十米外面正在不時踩踏著往外湧的操場口像是兩個世界。
付雲欣停止掙扎,聽著操場處喇叭裡面喊出的“請大家按照秩序出操場,以免發生意外事故……”這樣的警告聲。這裡更加的讓人膽戰心驚。沒有多想。她本能的點點頭。
那人鬆開捂在她嘴上的手,依舊是半攬住她。
“你是誰?”付雲欣抬頭,看到對方穿著黑色的西裝。個子不算很高,兩人貼身站著,他的下巴正好抵住付雲欣的頭頂。他理著平頭,眼鏡的度數應該不小,厚厚的鏡片被雨點遮住,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睛。
這人一看就是好學生的型別,應該很喜歡讀書,能進了a大來讀書,怎麼說也肯定在高中的時候是尖子生。付雲欣迅速的在腦子翻了翻自己上一世所認識和聽過見過的a大學霸們,就是沒找到任何一張臉和眼前的這位對上號來。
這不能怪付雲欣孤陋寡聞。沒能及時找出這人的背景。而是實在是他的樣子太尋常,就算是作出再大的成績,即便是眾人天天掛在嘴邊的轟動型學霸。可是,誰讓他長了一張過眼就忘的臉,就算是整容大夫都有可能轉頭就記不住了。
他笑了笑,顯得很是靦腆,“我鬆開手,你不要亂動好不好?”
“好。”付雲欣眼角一瞥,她知道翟南在自己的身邊放了幾個保鏢,只要是沒有危險,輕易不會現身。這人從剛才到現在,這麼順暢的劫住自己,只能說明兩種可能性。一種可能是,這位同學已經把那些保鏢給找出來幹掉了,另一種可能就是,這人壓根就不會構成什麼威脅,這只是他的虛張聲勢。
剛才一瞥,她見到幾步遠的地方忽然滾過來一隻釦子,灰金色的,橢圓形狀,這會兒躺在卵石路上被豆子大小的冰球砸著,就像是顆普通的小石頭。可是,這釦子她是認得的,上一次,翟南特意拿出來一顆擦,她便隨口提了一句:“沒想到,潔癖的人連紐扣都不放過。”結果,翟南悶聲不響的扭頭進了書房。當時,她以為翟南生氣了,覺得她在侮辱他的這個性格缺陷。正想著,要不要等會兒道個歉啥的,卻不想,書房的門下一秒就開啟,翟南拿出一包這樣的扣子,還特意挑了個帶粉色小點圖案的扣子丟給她,“自己拿著玩吧。”當時,看翟南臉上沒有任何不悅,就放下心來,隨手把那釦子丟在床頭櫃的小盒子裡。然後,過了一個星期,翟南拉著她去書房,說是給她看樣東西。於是,音訊裡的記錄了她這個星期裡在臥室裡的一切動靜,就連睡著時磨牙放屁的聲音都有。甚至,又一次居然還悶聲不響的唱了句“套馬的漢子”。臊的她差點把面前的筆記本給砸了。
既然能丟個這東西過來,看來是後一種了。
只是,不知道這人神神叨叨的把自己弄到這裡來,到底是要說什麼。
“我剛才叫你付努,你沒有反駁,你真是京城付家的人 ?'…'”這人放開她,看著付雲欣邊整理衣服還不忘裹住書包不淋雨,不由得又笑了笑,手伸出來直接搭在她的頭頂上面,看樣子是要為她遮雨。
付雲欣後退了下,差點仰面跌倒後面的灌木從裡。他伸手把她拉回來,“你小心點。我不是外人,不會害你的。”
“那你是誰?有什麼話不好說,非得搞這一處?”付雲欣問道,剛才站立不穩,差點把書包給丟擲去。“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叫付努?”
“啊,你這名字,當年爺爺起得時候,我還在邊上聽著呢。”說著,這人上前,對她伸手,“我叫付文然,你的堂兄。”
太吃驚了,怎麼平地裡冒出一個堂兄來。付雲欣恨不能把這人的眼睛摘下來跌一跌,“你別騙我。我有個堂兄,為什麼我不知道。”
“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京城一趟。”這人不著急,學霸的氣勢拿捏得很穩,讓付雲欣不自覺得開始相信。“對了,我只是長得很年輕,實際比你大九歲,a大經管系的博士生在讀。”
“你不是年輕,是袖珍吧。”付雲欣低頭,眼睛抬著,有些不甘心的嘟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