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就連翟家現任主母的孃家,京城江家的小八卦,齊瑋都是交代的徹底。
付小曼驚異於翟家的勢力,更為驚訝的是,翟南這般富貴窩裡養出來的貴公子,又何以看上了自己普通到扎人堆裡就找不到的小妹。即使是因為多年前小妹經歷的慘事,翟南就算是良心發現想要彌補,也不可能是把一顆真心報答過來的。
她盤算著,等著。也琢磨著。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也因此。在翟南終於聯絡到了自己。開口就是見面的時候,付小曼推掉了手上亂糟糟的工作,不理會目下捲進a市經濟大案的公司。直接就跑到咖啡館裡來探個究竟。
卻不想,剛一落座,說不幾句話,看翟南一副沉穩的模樣,那份不動如山的從容淡定,以及說起往事時的侃侃而談,即使是幼時被自己親爺爺擺了一道,吃了有生以來最大的苦頭,這樣的經歷在他口中也變得如煙如塵般的淡然。付小曼發現,這個人的心思已經超出了自己所能瞭解的範圍。翟南心中的丘壑早就在紛繁多變的情勢中磨練成了滴水不漏的珠寶,任是急水拍擊,深泉滾湧,都是巍然不動。
或許,這個人,真的能夠保護小妹。即便,有一天,他們和京城付家狹路相逢。即便,付家只剩下了小妹一個人……
正是因為認識到了這一個問題,付小曼開始不再追究翟南和付雲欣之間那筆看起來模糊不清的過程,也稍稍安下了心。
此時,唯一要做的不再是追根究底的問個來龍去脈。而是,要看翟南的態度,看他對小妹是何心思。
翟南的回答都在付小曼的預料之中,隱晦,卻也堅定。
她微微蹙眉,渾身的冰冷之氣也漸漸緩和,良久,她緩緩道:“我們付家這一攤子爛帳,初時,你可能會有著滿腔子的熱情去處理。可是,這到底是積壓了上一代甚至是往上數好幾代妯娌之間的恩怨。又豈是輕易就能解決的。我現在在這裡,不是在拿著付家的這些事情來威壓你。此刻,就算不是你,換了別人,我也會這麼問。翟南,你做好準備面對以後的事情了麼?你們翟家,京城付家,還有你和小妹之間的關係等。這些問題,你都考慮了沒?”
翟南面色凝重,付小曼所提出的這些問題,又何嘗不是他想了千遍萬遍的?在知道京城付家的淵源之前,他覺得什麼都不必著急。別說老頭子看好的周家了,就算是把奶奶本家裡的幾個遠方丫頭推到他面前,他都能恨得下心捻起拖字訣來等付雲欣長大。他翟南想要做的事情,又何曾瞻前顧後的怕過什麼?
可是,在知道京城的這一段後,他那原本不緊不慢的心被打亂了。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便是,與其等著,還不如主動出擊,把所有的問題都擺出來,能一次性解決出來的事情,絕對不拖拉。也因此,他自做了主張,冒著引起付小曼不滿的風險也要做對小肉包有利的事情。
“姐,若沒有考慮過,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讓雲欣參加了爺爺的壽宴,又怎麼可能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要動她的人,恐怕是還沒想呢,就沒命了。”翟南氣定神閒,琢磨出了付小曼的意思後,他心口的那塊大石落地,說話間便恢復了平日的自信。
付小曼點頭,瞥了眼旁邊又開始偷偷冒頭的齊瑋,哼了一聲,嚇得齊瑋渾身一顫,趕緊把頭縮回去。
此時,付雲欣只覺得被什麼人扛了起來。那人腳步輕快,走路時腳底生風,即使是下樓梯也不會有半點聲響。有了上一次被劫的經驗,付雲欣腦袋裡迅速轉著各種可能。
她的手被膠帶纏住,雙腳也是如此,整個人就像是被困紮在一起的細柳條一般,只能被輕易地扛起運走。手被背到了後腰,不動聲色的蹭到牛仔褲後面的褲兜,直到被什麼東西刺到指甲縫的時候,忍了喉嚨裡直接冒出來的一抹輕哼,手迅速的停住,直接把那東西捏起來悄悄攥在手心。
半上午的a大職工宿舍樓靜悄悄的,除了從很遠的操場傳來的口哨聲和籃球撞地的聲音外,只有空氣中溼溼的霧氣。
正盤算著接下來要應對的舉動,只聽一聲沉悶的哼氣,扛著自己的人一個矮身,直接把她給丟了出去。
眼睛被黑布條捂住,付雲欣看不見什麼,只感覺自己被另一個人接住。
接著,身邊的空氣迅速流動,一股強烈的氣壓在她的周身竄出,來不及聽到任何聲響。就感覺身邊的空氣迅速從凝結到緩和。
接住付雲欣的人讓她腳步著地,先是把她腿上纏著的膠帶撕開,然後扶著她,輕輕把她眼睛上捂著的黑布扯下。
“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