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面首長不是不知道特訓的難度,這麼多年了,哪出過一個二十八科狀元?
別的不說,就說最後幾個科目,‘生化與核’‘資訊與科技’‘特種部隊實戰理論’這三個部分有多龐大呢?所有生化武器和核武有多少內容?那是一個人能掌握的了的嗎?資訊和科技呢,這個命題太龐大了,就是‘特種部隊實戰理論’這一科就不是一個‘兵’能完全掌握的,在坐的這麼多團職軍官甚至師級的副主任、軍級的主任政委也不敢說這個大話,有些東西和一個‘兵’的距離太遠了,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蕩疇,不能趕鴨子上架嘛。
實際上在這裡你培養的只是一個兵,而不是一個通曉戰略戰術的軍事家,更何況涉及了生化、核、資訊與科技,各領域中都沒有一個自詡為王的人物出現,其它的就不用提了。
“陳政委這個思路很好,不過呢,我強調一句,既然上級首長特批了,我們也不能糊弄了事,一定要挖掘他的潛力,如果他只是個庸才,我看首長也不會給我們送過來嘛。”
王國樑這次發言讓與會諸位都露出笑意。
一張一馳是領導的風格,王國樑發揮的很好,畢竟是少將嘛,久居高位,沒點領導藝術還行啊?
陳瑞啟補充道:“特事特辦吧,三個月時間是有點短了,但我們盡力就好。”
沈子健一付欲言又止的樣子,但還是坐下了。
“你有話就說,吞吞吐吐,這可不象你沈處長的風格。”
王國樑自然看出了沈子健的意思,就督促了一句。
沈處長又站了起來,他道:“主任,政委,那我就直說吧,關於這個林慎的個人資料我也看過了,一天兵沒當過,還是在讀的高一學生,剛滿16歲一個孩子,我怕他無法承受特訓科目的巨大壓力,沒幾天給弄趴下了,這個責任就重大了,既然是集團軍首長特批的,我們就得考慮這個後果……”
陳瑞啟以手點指他,笑道:“你別墨跡了,這樣那樣的理由我們不要聽,你直接說你的建議吧。”
“是。”沈處長又道:“我的意思是把林慎劃到女子訓練營去,相對來說,女營的訓練強度對他未成型的體質和年齡都是一種照顧,他是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摧殘的,女營和男營的訓練強度畢竟有差別,也不至於把他練殘了。”
不少與會者紛紛點頭,沈處長考慮的很周詳啊,即便將來出了什麼問題,他也有說法,我都把你放女營了,還要怎麼樣啊?女營的作訓強度也承受不起,那回家吃奶好了,來這做什麼?
王國樑、陳瑞啟也為林慎的事心煩,這個學員太小嘛,又沒有在普通部隊或特種部隊受訓的經歷,正如沈子健所說的,他就是溫室裡的一朵花,根本經不起折騰的,萬一有個好歹的,怎麼向首長交代?
一二把手互視了一眼,然後一齊把目光轉向在座唯一的女成員身上。
這位女性黨委成員是副主任孫麗芸,也是分管女營的第一領導,要把一個男兵扔到女營去,不問她也不行啊。
果然,孫麗芸有點蹙眉,“男兵放入女營?沈處長,這個不太適合吧?”
“孫副主任,請你體諒我的苦衷吧,他才16歲,一天軍訓都沒參與過,扔進男營還不如把他直接弄殘好了,女營強度要低些,就這我都怕他受不了,副主任你也要囑咐下面的教官手下留情,真要出了差次,我們誰負得起責?”
最後一句是提醒孫麗芸,這位林慎可是集團軍首長特批過來的,誰知道有什麼大背景啊,是不是?
集團軍首長是楊雲鎮,也的確是孫麗芸忌憚的首長之一,她老孫家也是共和國有名望的世家之一,但也不願意得罪楊家,楊家老頭兒是92年退下來的巨頭之一,在軍方有極大的影響力呢。
陳瑞啟再次做和事佬,他笑道:“剛才就說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男兵下女營是沒有先例,但也不是不能開此例,特殊安排一下,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這個林慎才16歲,未成年嘛,在我們面前他就是個孩子,在兵營裡也屬他最小了,進入我們特訓營的,基本沒有低於22歲的了,他面對的不是大哥哥就是大姐姐,從這一點上講,進女營也是可以接受的嘛,生活細節上多注意就可以了,作訓中也不分男女的。”
政委的發言也表明了他的態度,他同意林慎進女營。
王國樑也微微頜首,朝孫麗芸道:“麗芸,你和沈處長拿個針對林慎的三個月特訓計劃出來,我看就這樣吧,要是沒有其它問題,我們就散會?”
沒人再有什麼問題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