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父關係異常惡劣,原因就是陳旭在外面養小老婆,糟糠之妻身患絕症都愛理不理的,這樣的丈夫和父親,怎麼能叫妻子和女兒對他理解?
陳芝華以後也要嫁人的,等於是別人家的人了,所以只是陳榮華的話,根本沒什麼,但是前兩次的事都涉及到了陳二剛,在陳家他雖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但在林家莊也是個小有名氣的角色,必竟他控制著萬餘人大鄉的派出所,手裡有執法權,能實實惠惠的為陳家辦許多事,這也是在莊子上陳家人橫行霸道的倚仗。
陳二剛這樣一個人不大不小,偏偏還極其重要,只是他的屁股坐歪了,偏向了林家,為什麼呢?就因為縣委書記姓林了。
在陳梅事件中,陳二剛被擠到了死角,最後不得不與林慎合作,甚至幫他扳翻陳梅,這也顯示了陳家內部存在的尖銳矛盾,他們根本不是鐵板一塊。
如今就是要攪渾這坑水,林慎才不怕別人說什麼呢,少爺我就是看上陳芝華了,怎麼著吧?她情我願的事,法律也管不著,何況還要在隱秘的情況下進行,大家沒有真憑實據,無非是捕風捉影,就是放出風聲的陳曉龍也沒有任何實據說林慎與陳芝華有一腿。
只是老年人有老年人的想法與顧慮,這一點林慎是可以理解的,此時的林元忠老爺子就是這種憂慮重重的心態。
“大伯,您放心,我做什麼我心裡有數,這次的事已經拉了陳二剛下水,我們不是要撇清什麼,而是要繼續攪渾兩家的關係,就是讓他們搞不清、摸不明,至於我和陳老師的說法,您不信就對了,我才多大呀,怎麼會有那些想法?再說人家陳老師也不是三幾歲的小孩兒,那些吃飽飯撐的沒事做的傢伙要說閒話,誰也管不著,我們總不能因為他們一個說法就什麼也不幹了吧?古語道:清者自清,您吶,回家睡覺吧,別操那心。”
林元忠灰白的眉鋒挑了挑,心說,這孩子還是有主見的,從小長大的環境不同,不愧是官宦子弟,和村子裡的孩子們是天壤之別啊,我想以老資格壓他,根本辦不到。
“哦……那大伯就不說什麼了,總之你要好好的學習啊。”
老人家實在找不到話說了,又看了眼林慎,才叫孫子林清軍扶他回家。
臨行,林慎又瞪了一眼林清軍,怪他多嘴,林清軍齜著牙苦笑。
陳芝華家的西下房也是與主屋同時裝修出來的,一般人家的主屋也不過如此,甚至還及不上芝華家的西下房呢。
顧名思義,西下房就是坐西朝東的房子,早晨起來迎著朝陽的這個方向,東下房正是背陰面,下面才能見到陽光,這和樓房又不一樣,樓房的東邊一般有窗戶,是可以朝陽的,但是村裡人的東下房窗戶是朝西的,背面是人家院落的牆,你不可能為了‘朝陽’在人家牆上開個窗戶,即便開了也是通到人家西下房了,哈哈。
林慎的願望是住入芝華家的二樓,但是現在看來不現實,芝華不答應是一方面,她母親那關也過不了啊。
洋樓二層多爽,半露天的大陽臺,想想都挺美的,可惜現在享受不到。
西下房就西下房吧,總歸是在自己計劃發展的方向上,沒有偏離了軌道,過一段時間與芝華的關係一改變,說不準就能‘鳥窩’換‘帝巢’。
林慎過來之後,芝華也幫著他把一應用具收拾了一下,只是林慎沒有搬行李,西下房也沒有自備的行李,就一條大炕,底層鋪著棉墊,上面是乾淨的大床單,再上面是一條通頭的純毛毯子,炕尾放著一張長方形的炕桌,炕頭這邊空曠,連著外間的灶臺,冬天取暖全靠它呢。
“不是叫我光屁股睡吧?總得給一套鋪蓋嘛。”
林慎吧唧著嘴說。
“你自己怎麼不拿?”
“我爺爺都不叫我過來,我還能挾著行李來啊?”
林慎撒了個謊,不怕芝華不給他找鋪蓋,她巴不得自己住過來保護她呢,以防某個畜生行兇做惡。
果然,芝華翻了個白眼,扭身出去後,沒五幾分鐘就提著一個塑膠軟箱包裝的被子過來。
“這是我以前用過的,你湊乎著蓋吧。”
“枕頭呢?鋪的褥子呢?”
芝華白了他一眼,“枕頭一會給你拿去,褥子就不要了吧?這純毛毯子柔軟舒適,不比褥子強啊?”
“那倒不是,我是怕半夜遺精把你家毯子弄髒,不說我沒臉見人,你叫我賠我也賠不起呀。”
呃,芝華香肩崩塌,更翻白眼了,不過一想也是,青少年們遺精是常有的事,虧這傢伙敢講出來,調戲自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