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看到王古朝的到來,王加成沙啞著嗓子讓王古朝將他扶起,背靠著枕頭,等一碗米粥下肚,臉上有了一絲血色,但王古朝看得出這是他迴光返照的時刻。
他緊緊地抓著王古朝的手,抓的很是用勁,將王古朝的小手抓出一道道紅印,但王古朝卻沒馬上掙脫開來,任由他抓著。王加成瞪大雙眼,緩慢而堅定的說道:“你身體裡留著我王家血液,就有屬於我王家的因果,我這一脈全靠你了!我死後,在我們家大樹下有我留給你的東西,你將那家族圖騰令牌交給分家之人,其餘的是我助你一臂之力的,裡面有我多年的記載和我們這一脈的種種秘辛,我對你從小隱瞞一些事,只是因為隔牆有耳,提防別人的刺探,現在就不用在提防了。只期望你能再現我王家的輝煌!!”王古朝靜靜的閉上眼睛:“我會去的,為了你我之間十幾年的緣份,也是為了我自己。”沒有回答,當王古朝睜開眼時,人早已死去,只有死灰般的眼中還在訴說著以前的怨恨。
整個房間靜悄悄的,“哎!”王古朝一聲嘆息,彎腰將王加成圓睜的雙眼合上。對於王加成的死,王古朝並不是多麼的悲痛欲絕,儘管相處了這麼多年,但對於擁有前世記憶的王古朝來說,早已見多了生生死死,就是在王古朝手中逝去的生命也有幾百條。
王加成的死並沒有對王古朝有太大打擊,因為新的人生即將開始,王古朝前世花費這麼多年,縱然粉身碎骨,降在一個資質差勁的孩童身體,但上輩子的希望,卻在這個世界可以實現,這又怎能不讓他興奮,這樣的人生才是王古朝想要的生活。
當天晚上,王古朝拿了個鐵釺,走到自家院落的大樹下,這棵大樹很好找,整個院落就這一棵血槐樹,在血界中的植物一些特徵和物種品類與地球的很相似,但夜晚血月當空,血元瀰漫,元氣充足,這些普通植物一個個高大結實,縱然還沒成精,但生命力頑強。這些植物共有的特徵葉片顏色均為紅色。
他挖的很慢但很細微,繞著血槐樹周圍一點點的向下延伸,在一個時辰之後,從地下挖出一個鐵箱,上面佈滿泥土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樣子。王古朝大喜,將它抱到屋內,關上門窗,用水將它一點點的洗刷乾淨,這是一個銀白色的鐵箱,大約有一個小孩手臂高,上面雕刻有繁瑣的花紋,構成一幅美輪美奐的圖案,將整個銀色鐵箱裝飾的高貴神秘。
“哈,沒想到王加成還有這種東西,希望裡面有好東西,鎖呢?怎麼開啟?”一邊嘀嘀咕咕的,王古朝一邊在鐵箱上尋找著,整個鐵箱正前方並沒有鎖的存在,只有鐵箱上類似玻璃的透明薄薄的物體插在卡槽裡,只露出一小半來。
王古朝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開鎖機關,用火燒,用水澆都打不開。很明顯突破口在那像玻璃的玩意身上。王古朝沉思半響,找了廚房的菜刀,將右手食指劃破,將血塗抹在那玻璃物體上面,至於為什麼用血其實這很好想,王家自己這一脈同等血緣的只剩下自己和王加成,如果想要保護它不被別人得到它,那有什麼比自己這一脈血液更加方便安全的,換做自己也會這樣做。
當血液塗滿整個露出的物質時,一陣紅光閃過,鐵箱噴的一聲開啟,裡面一塊令牌,一本筆記,外加一方血色龍形印璽。
那塊令牌正面雕刻有‘紅背巨猩’的圖案,反面是雕刻有王字字樣的字,字勁蒼穹有力,鐵畫銀鉤,自然就是王加成提到的圖騰令牌,這玩意是那金嘉城王家分家急需的,利用好的話,自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王古朝將其裝在懷裡貼身收好。另一本筆記裡王古朝以後還需慢慢翻看,現在還不是時候。至於那印璽王古朝也沒發現什麼,資訊太少,難以掌握所有東西,都得留到以後了。
得知王加成的死訊,王家二老爺派人送來銀兩,安排專人安排好王加成的葬禮,花費重金將王加成厚葬,包括埋藏地點都由王家人包辦。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王古朝只是在心底冷笑,這種手段自己早在前世就不知用過多少次了,上位者的憐憫以及甜蜜式的欺詐。不過表面上王古朝還是將感激與悲痛浮現在臉上,外人看在眼裡只會覺的這小小孩童失去爹的痛苦可憐以及小孩與王家的親近。
‘彭!彭!’沉悶的房門敲擊聲在院落中緩緩響起,“王公子!快出來,該走了,趁著雪不下了,道路好轉時不要耽誤時間。”一個沙啞的嗓音自門外響起,異常難聽,彷彿刀割一般。
‘吱呀。’王古朝開啟門,外面站著個身著紅色錦衣的老年人,以及那天站在二老爺身邊的僕人,這是那僕人臉上的傲慢已然不見,只是落後那老頭一個身位,畢恭畢敬的站在老頭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