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出的法術,其威力就連元嬰強者都難以抵禦。
要是怪人這時候有兩隻六級的千足獸在身旁,就算平陽郡主的這道法術威力巨大,也能將其抵住,可是那兩隻靈獸都被強敵纏住,根本來不及護主。
對上陰風白澤的千足獸還好些,雖然遍體鱗傷,尾巴都血肉模糊,卻與對方鬥了個旗鼓相當,一時不分上下。
可是對戰冰山魔猿的那隻,這時候已經被抻成了一根長長的麵條,只見冰山魔猿一隻手扣住了千足獸的下顎,另一隻手抓住了對方的尾巴,掄起對手,正在猛烈地砸向地面。
轟,轟,轟!
一聲大過一聲的撞擊中,這隻六級的千足獸,被砸了個矇頭轉向,體內氣血翻滾,身上的細腿基本沒剩下幾根了,都被那兇猿給擼了下去,就像一條沒皮的大蛇一樣。
再一次轟鳴過後,千足獸已經被魔猿摧殘得半死了,萎靡不振,就連反抗的力量都沒剩下了多少,搖頭擺尾,像個醉鬼,等它好不容易辨認出敵人的方位準備發出瀕死一擊的時候,一隻鋒利的巨爪,已然從它的頭部紮下。
噗嗤!
一團鮮血迸濺,一片白漿四溢,這隻可憐的六級妖獸,沒到六級的巔峰不說,今天竟就此身亡,被魔猿直接抓暴了腦袋。
從一團血肉模糊的獸屍裡翻找了一番,冰山魔猿翻出了一顆泛著淡淡光芒的妖丹,張開大嘴將其吞了下去,咀嚼了幾口,直接嚥進了肚子裡,隨後將千足獸的屍體一腳踢飛。
“噁心的爬蟲,連妖丹都如此難吃。”
不滿地抱怨了一聲,冰山魔猿將一雙猩紅的雙眼望向遠處與陰風白澤獸纏鬥的另一隻千足獸,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大步奔去。
一顆妖丹,可不夠魔猿打牙祭的,此時的冰山魔猿是想先將另一隻千足獸擊殺,而後將那隻陰風白澤獸也給吞嘍。
太古八兇的幼獸,冰山魔猿倒是許久沒有嘗過陰風白澤的味道了。
看到龐大的兇猿輕易擊殺一隻千足獸後奔向自己靈獸的戰場,平陽郡主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連嘴角兒的血跡都忘了抹去。
能輕易擊殺六級妖獸的靈獸,至少都得達到六級,而且還得是六級的巔峰,可是六級妖獸相當於人類修士的元嬰強者,怎麼可能被一個金丹修士所催動。
她這隻陰風白澤,是付老在她幼年的時候相送,耗費了極大的代價,才幫她成為這隻陰風白澤的主人,而且郡主與白澤之間的關係,更多的,是一種友誼,一種共同長大的友誼。
以郡主金丹中期的修為,根本無法禁錮一隻太古兇獸,哪怕是隻幼獸也不行,只有與對方一起從幼年長大,建立起深厚的友誼,才能催動陰風白澤出戰。
否則的話,以金丹中期駕馭陰風白澤,只需妖獸一個念頭,就可以輕易噬主。
白亦所帶來的震撼,終於將平陽郡主震驚,少女蒼白的小臉兒上,除了驚詫之外,還有著一份欣慰。
幸好有那青年相助,否則單憑她自己,今天真得被怪人所殺。
遠處的地面上,冰錐法術過後,荒林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裡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有多深,那怪人直接被冰錐砸進了地底。
躲出冰錐法術的白亦,等到冰錐耗盡靈力消失之後,立刻催動劍幕攻進大坑,不管那怪人死沒死,先下手再說。
元嬰後期的修士,絕非金丹修士能對付,這次要是沒有魔猿與白澤獸,別說是一個白亦,就算是十個白亦加上十個平陽郡主,都得埋骨在這片荒林。
對於越階對敵,白亦十分清楚那代表著什麼,就如同一個幾歲的孩童去挑戰一個成年的武者。
要是這個孩童的背後,沒有一件鋒利到可以刺穿對手的利刃,根本無法戰勝那種強大的敵人。
以金丹力戰元嬰,白亦的底牌就是冰川山主,不過在他看來,那怪人捱了伊點滴如此強大的法術,就算不死也得身受重創。
劍幕瞬間攻入深坑,形成一片風暴,席捲至坑地,當劍幕剛剛抵達大坑的底部,白亦立刻眉峰一挑。
他感知到了一種防禦,屬於那怪人的防禦!
眉峰一動,白亦再度加大的靈力,將劍幕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全力絞殺對手。
一聲金鐵交鳴,從深坑的底部傳來,這個被砸出了數十丈深的大坑底部,無數劍光繚繞中,怪人的身影在一股靈力炸起之後,居然頂著劍幕衝上了地面。
雖然衝出地面,怪人此時可是狼狽至極,身邊的小盾法寶已經缺了一半,正艱難地防禦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