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靈礦弟子推開,隨後神色恭敬地請入了一位柳眉劍目,唇紅齒白,容貌秀美,神色卻冰冷的少女。
“南宮師姐,白亦就住在這間木屋。”來到屋中,那個靈礦弟子看了眼圍坐在火爐旁的罪囚,吩咐道:“你們幾個,都給我出來。”
將其他罪囚全都攆出了木屋,這個靈礦弟子才恭敬地退了出去,而白亦見到來人後,神色漸漸陰冷了起來。
來的不是旁人,正是在執法殿不曾替他作證的南宮儒雅。
木屋外,一眾罪囚們被趕出了老遠,靈礦弟子這才吩咐道:“你們就在這等著,什麼時候那位師姐出來,你們什麼時候在回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要是惹惱了南宮師姐,別說在西山礦,就是在宗門裡,你們也沒有好日子過。”
說罷,靈礦弟子轉身就走,這時候楊威趕緊湊了上去,問道:“老哥,那位南宮師姐,是個什麼來頭啊。”
一見是楊威,靈礦弟子也不好冷著臉色,拿了人家不少好處,透露些訊息也是應該嘛。
“那位南宮師姐,是我們古劍宗宗主的女兒,叫做南宮儒雅,平日裡很少露面,天賦極高,是宗門內的天之驕女。”
說著,這位靈礦弟子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愛慕的神色,道:“仙宗古劍,傾世佳人,北峰劍閣,南宮儒雅,說的就是這位南宮師姐,好了,我還有事,你們老實在這等著,可別給我惹事。”
說罷,靈礦弟子離開了這裡,而風雪中剩下的這些罪囚們,一個個更加摸不清頭腦,他們可想不通為什麼宗主之女,會來西山礦找一個罪囚。
“你們說,那位大美人來找我們白老大幹嘛?”
“這還用問,看上咱們白老大了唄,要不是穿著囚服鎖著鐵鏈,白老大可是個俊秀的公子模樣,不都說窈窕君子,淑女好逑麼。”
“你小時候是殺豬先生教的吧,那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咦!你咋知道我家是殺豬的屠戶出身!”
不提一群罪囚們在雪地裡瞎猜,安靜的木屋中,兩人相對無言,一時間氣氛有些蕭殺。
始終把玩著手裡的鐵釺,白亦並沒有多看南宮儒雅一眼,彷彿對於這位宗主之女,古劍宗的大小姐,根本沒有絲毫的興趣。
沉默了許久,南宮儒雅取出一個方盒,走向白亦,道:“這裡是五十塊低階靈石,就當是上次的補償吧。”
南宮儒雅口中的上次,白亦當然知道是何事,頓時露出一種古怪的笑意,抬頭望著對面的少女,淡淡地說道:“五十塊靈石一條性命,在南宮小姐的眼裡,人命還真是廉價。”
緩緩停下了腳步,少女幽幽一嘆,道:“我知道你在記恨,我也不需要你來原諒,在我心裡,哪怕佩玉只剩下一道陰魂,她也是我的姐姐。”
望著面前的白亦,南宮儒雅淡然道:“就算讓我在選一次,我也不會幫你作證,不只是你,任何人,都沒有佩玉重要。”
聽著對方的話語,白亦神色平靜,沒有憤怒的指責,也沒有怨恨的咒罵,只在靜靜地聽著,彷彿在聽著與他毫無關聯的故事。
“你雖然免於處死,卻被罰在西山礦,說起來於我也有關,這裡無法得到任何的修煉資源,有些靈石,也能提升些境界。”
說著,南宮儒雅遞出了那個方盒,望向白亦的目光裡,泛起一絲不忍。
半年的時間,白亦被關在西山礦,南宮儒雅卻始終覺得心神不寧,只因為當初為了保住姐姐的陰魂,而無法出口作證,這才讓她心中的愧疚始終難以平復。
看似冰冷的女子,並非如表面那般堅強,如今南宮儒雅送給白亦些靈石,也是想平復自己紛亂的心緒。
“你不欠我什麼,我也沒有記恨你。”
白亦把玩著鐵釺,淡淡說道:“在我們老家有一句俗話,幫你是人情,不幫是本份,我們之間,無需談論對錯,也沒有半分關聯,那些靈石,南宮小姐拿回去吧,白亦過得很好,不需要別人施捨。”
“你!”
南宮儒雅本來好心送來些靈石,沒成想被白亦一口回絕,氣得她是花容一變,冰寒滿面,在木屋中站了半晌,轉身而去。
哐當!
摔門而去的少女,將那扇並不厚重的屋門,險些給摔散架子,好心而來的南宮儒雅,氣沖沖地離去。
不是白亦看不上靈石,而是對方來這的目的,並非誠心來道歉,竟是前來賠償。
白亦已經看出南宮儒雅是生出了心結,才會送來靈石,可是一條人命,真的能以靈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