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來越深,黎明前的黑暗到來。
走過黎明前的黑暗,並非所有人都能迎來光明。
當水星月雙眼紅腫,憔悴不已地走下樓時,已是第二天的上午十點了。
看到嚴旭,水星月無力地說了一句:“你來了。”
深深地看著水星月,嚴旭淡淡地吐出話來:“我昨天來了後就沒有離去。”仇陽沒有回來,他就必須守住她。
聞言,水星月滿臉吃驚,瞪大眼不敢置信地問:“你的意思是你從昨天一直坐到現在?”
“我要保護你的安全。”外面雖然有他的手下,這是仇陽交給他的任務,他不能失職。
水星月張嘴想說什麼,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她向陽居外面走去。
嚴旭立即竄了起來,直追著她而出,心急地道:“你不要再出去了。陽要是知道了,你我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水星月只是繃著俏臉,腳下不停依然向外面走去。
她實在是鬱悶到透頂了。
仇陽對她的莫名其妙讓她更加鬱悶。
她再不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她就要窒息而死了。
“星月。”在陽居門口嚴旭把水星月攔下。“你不要再與陽鬥氣了,好不好?”
驀然瞪著嚴旭,水星月氣結地道:“我與他鬥氣?”是他質疑她的清白,她有理由生他的氣。
“好好好,你沒與他鬥氣,我求求你快進去吧,別讓我為難了。”嚴旭伸手就想把水星月拉進陽居里面去。
甩開嚴旭的手,水星月用力推開嚴旭,氣鼓鼓地走著。
“星月。”嚴旭立即追上前去,再次拉住水星月,想把她拉回陽居。
“放手,放開我,我就要出來,我就是不想再呆在裡面,你放開我。”水星月用力地掙扎著。
兩個人就這樣在陽居外面拉拉扯扯。
猛一低頭,水星月像狗一樣在嚴旭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嚴旭一吃痛,手一鬆,鬆開了水星月,而水星月向後就跌倒在地上。
“星月。”嚴旭心急地上前把她扶起來,顧不得被她咬痛的手背,心急地問著:“有沒有摔痛?”
看著嚴旭關心的臉孔,聽著嚴旭緊張的話語,水星月忽然失控地撲進嚴旭的懷裡大哭起來。把她的委屈適數地哭了出來。
“星月!”嚴旭驚叫著,雙手卻不敢摟著水星月。
水星月的哭泣,水星月的淚水卻灼痛了嚴旭的心。
慢慢地,嚴旭的雙手慢慢地放到了水星月的腰上,心裡只想著,摟一下下就好。
“我把她的安全交給你,沒想到你是這樣子保護她的。”宛如來自地獄的冰冷聲音傳進兩個人的耳朵裡,讓兩個人同時一震。
仇陽端著撒旦的臉,帶著地獄的冷,陰森森地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在仇陽身後的是仇焰與寒涵。仇陽那五十個守衛也跟隨著。
寒涵眼裡有著愧疚,為什麼愧疚,水星月不明白。
仇焰眼裡有著痛快,為什麼痛快,水星月也不明白。
此時她眼裡只有仇陽那張冰冷的臉,以及兇狠的眼神,埋藏在冷眸深處的痛苦她卻看不到。
輕輕地推開水星月,嚴旭反而沒有驚慌失措,他看著仇陽,只是定定地道:“陽,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我的女人在你懷裡大哭,你告訴我,那該怎麼想?”仇陽咬牙切齒地低吼,他想不到呀,真的想不到原來一切都是真的。她果然勾引嚴旭,他是親眼看到她撲進嚴旭的懷裡,也親眼看到嚴旭慢慢地摟住她的腰肢,別告訴他,他看到的只是幻覺。而無論是她勾引嚴旭,還是嚴旭對她動了情,他都不會放過兩個人。
他一回來,仇焰帶著寒涵就把他攔下,讓他躲起來,說會有好戲看。
原來的好戲會讓他痛苦,讓他狂怒。
他信任的兄弟手下,他唯一的女人,兩人居然聯手背叛了他。
“仇陽……
“閉嘴!”水星月的聲音被仇陽冷冷地打斷。
一步步地逼上前,仇陽粗暴地把水星月自嚴旭的身邊扯到自己的身邊來,看也不看,粗暴地反手一推,把水星月推跌倒在地上,他兩個守衛立即把水星月架了起來。
站在嚴旭的跟前,仇陽冷冷地開口:“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定定地與仇陽對視,嚴旭沉沉地道:“無話可說。”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他多說也無益。仇陽既然誤會了,他也無奈。他的說詞此時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