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你去跟月西樓說,讓他來接我,否則我就拆了你的白虎門。”
西門芳璃好言相勸道:“玉姑娘,宮主有要事與月公子商量,不便出來,你先進來,有什麼話直接跟宮主說不好嗎?”
你們兩口子鬧矛盾憑啥要我夾在中間為難啊啊啊啊啊!
玉清婷本來是想借著月西樓這次不對在先,好好耍一下威風的,因為一直以來都是月西樓說啥是啥,她完全就是一小陪襯,可是她鬧了這麼久,西樓還是不肯出來,玉清婷很是喪氣,又想到還有個月溪洛在,她要是鬧得太過西樓討厭她了咋辦?不要她了咋辦?想到此也不敢再鬧了,而且白虎門的大門主都出來接她了,面子也算賺足了,就順著臺階下吧。
玉清婷很是不滿地“哼”了一聲,也不走正門,直接坐著白雕從門上飛了進去。
西門芳璃摸了摸額頭的汗,這大小姐還真是難應付的很。
西門芳璃帶玉清婷到了客廳後,月西樓和月溪洛已經不在,玉清婷見屋內空無一人,怒氣又湧了上來,對著西門房裡劈頭蓋臉地問道:“人呢?”
“那個……”西門芳璃心裡叫苦,宮主大人,你是把這位姑奶奶交給我應付了嗎?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厚道啊不厚道!
“嗯?”玉清婷見他不答話,提高音量道。
“這個,宮主大概是累了去臥室休息了,我派人去看看。”
“不用了,告訴我在哪,我自己去!”
把各處都找了一遍,最後才在一片梅花林裡見到那兩個人,昨晚才下的雪,鋪滿了半片池塘,池塘邊上載了幾株梅樹,樹上開了妍麗的花,一朵朵的甚是嬌豔欲滴,襯著這瑩白的世界,便是一院的芳華。
樹下一個琴案,案旁一個公子,修長的手指在琴絃上靈活的跳躍,悠揚的琴曲幽幽迴盪在這靜謐的梅花園中,公子一臉柔柔的笑,比那一院的紅梅還要妖豔。
雪地上,一抹月影橫空貫世,盛世風華,如詩如畫,手中軟劍銀光熠熠,廣袖長舞,飛旋起落,輕盈而優美,像是一株開在頂峰的冰蓮,聖潔,優雅,高貴,斂盡了天地的光華,一人獨綻。
玉清婷傻傻地立在月洞門前,再也邁不動一步路,人間美景千千萬,卻沒一處及得上這般,疏影橫斜,紅梅映雪,琴如流水,人如皎月,美得像是仙境。
直到一聲輕微的“噗”聲響起,曲終劍落,鮮紅的血從半空劃出一道弧線,灑落一地怵目驚心地紅豔,月溪洛慌忙從琴案邊站起,飛身接住從半空掉落的人,緩緩落在地上,急切地問:“小樓,你怎麼了?”
血跡斑斑點點一直落到玉清婷的腳邊,玉清婷低頭愣愣地看了半響,猛然驚醒過來,慌張地跑到月西樓身邊,緊張又害怕的問:“西樓怎麼了?他怎麼了?”
月溪洛探了探月西樓的內息,只覺得他氣息混亂又微弱,便把手貼到他的後背緩緩輸入自己的真氣,心裡驚疑不定,小樓是自己調。教出來的,他的武功怎樣沒人比他更清楚,剛才他只在琴音中加了三成內力,小樓不該擋不住的啊?
穩定了月西樓的內息,月溪洛便一路把月西樓抱到臥房,心裡後悔不迭,今日本是見了雪滿池塘,紅梅盛芳,想起了十幾年前的一幕,也是如今日這般的美景,虛月宮中,蓮花池內,荷風亭裡,他們二人一人撫琴,一人舞劍,以此比拼內力修為,彼時小樓尚且年幼,自己也只是用了三成內力,便激的他吐血昏厥。憶及此,心有所傷,便提出與小樓比試一番,也不過是想提醒他想起些過去兩人的歡樂之事,卻沒想到竟然再次激的他吐血。
不該呀,小樓的資質甚佳,17歲那年功力已經快要趕上自己,否則即使自己重傷未愈又走火入魔,也不會被他所殺,如今這麼些年過去,雖然自己的功力也有很大提升,但小樓應該比自己提升更多,早該在他之上,怎麼會連他三成內力都抵不住呢?
找來大夫看過之後,也只是說身體虛弱,需要靜養,開了幾副養身補氣的方子便打發人走了,月溪洛坐在床邊握著月西樓青白瘦削的手,心疼又內疚。
玉清婷從院子裡一直跟到臥房裡,看到月西樓蒼白的臉毫無血色,一直滿心的擔憂不知該怎麼好,雖然從剛認識那會兒到現在,西樓似乎總是這麼蒼白,身體也很弱,常年不斷藥,但這一刻那白似乎比以往更甚,那樣子好像隨時都會化作一片青光消散。
不知道西樓到底怎麼回事,玉清婷又急又氣,終於忍不住上前道:“月公子,清婷也略通醫術,可以讓我看看嗎?”
玉璃珞是天下第一神醫,當日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