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娘子啊,從此你要獨守閨房了。
於是,在玉清婷再一次被人拒之門外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素手一揮,把那個推她出去的小二迷暈了拖到一個森林裡,拿樹枝捆結實了,扒了他的衣服,摘了他的帽子,踹了他幾腳,片刻後,那個小二就笑如春花的出現在了客棧裡。
不過一會兒,玉清婷就笑不出來了,身為教主的乾女兒,左使的親侄女,從來都是別人伺候她,何曾讓她伺候過別人,頓時手忙腳亂的,打翻了好幾次盤子,還把酒菜灑在了客人身上,捱了好多罵。
玉清婷在心裡一遍一遍的說,再罵,再罵就毒啞了你。不過人家罵過來,她還是會擠出一絲笑諂媚的討好。
“小姐,要不要買攢金絲海獸葡萄紋緞盒,這可是哥舒皇后未嫁前用過的,據說……”
正在一邊給客人倒酒的玉清婷聽到這個無比熟悉的聲音,腦袋一歪向聲音來源處看去,不是賣她扇子偷她錢袋的小販是誰?
玉清婷這一走神,酒壺一偏,酒就灑在了客人的袖子上,還沒等那個客人開口罵,玉清婷雙手把酒壺用力撞在桌子上,轉身氣勢洶洶地向那個猶不知死神將近的小販走了過去。
玉清婷雖然一直被保護的很好,但這並不是說她就什麼本事都沒有,美人用毒的本事可是傾囊相授,玉清婷學了五年,說不上出神入化,也是爐火純青了的。
於是人還未到,三枚銀針已飛出,正中小販的後脖頸,膻中穴,神闕穴。
剛還說得天花亂墜,唾沫星子四處飛的小販瞬間全身癱軟,跪坐在了地上,一臉迷茫。
玉清婷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抬頭挺胸,緩緩走到了小販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小子,還記得我嗎?”玉清婷看了一會後,蹲下身來,毫不手軟的扯住他的頭髮讓他抬頭看著自己。
小販眨了兩下眼睛,還是一臉迷茫。
玉清婷也不著急,袖子掩住臉,把剛剛化的裝抹去,貼上剛下山時用的那張麵皮,然後放下手來,對著小販巧笑焉兮。
“認出來了嗎?”玉清婷彎著眼睛,笑得春光燦爛。
小販用力眨了兩下眼睛,眼睛上瞟像是在思考,忽然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地叫道:“是你!”
玉清婷笑容更大,捂著下巴點頭說:“對啊,是本少爺。”
小販有些慌張,臉因驚恐有些扭曲,但還是壓下心裡的緊張,換了一張無比卑微下賤的臉,一邊磕頭一邊說:“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的當日實在是迫不得已,無計可施才借用您的錢的,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襁褓中幼兒……”
“行了,”玉清婷不耐煩的擺擺手,掏了掏耳朵,一臉溫和的說:“你是不是還要說你跟朋友做生意,人家捐了你的錢跑了,娶了個媳婦是個滿臉麻子的醜八怪,爹爹是個賭鬼,欠了一屁股債,今年大旱,家裡一顆米也沒有?”
小販呆呆地看著玉清婷,有些弄不清玉清婷是什麼意思。
玉清婷站起來,使勁踹了小販一腳罵道:“聽你胡扯,就算都是真的,本少爺的錢也不是用來養你的。”
“大爺,大爺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吧,小的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您今日的大恩大德。”
“本少爺不是大人,沒有大量,只有小肚雞腸,錙銖必較,我們家牛馬很多,十車也拉不完,下輩子的事下輩子再說,你呢,今天要麼是還了本少爺的錢,要麼……”
玉清婷拔出前一天才新買的劣質匕首,在小販面前晃了晃,冰冷的刀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在玉清婷拔出匕首時,小販就變了臉色,幾欲站起來而不得。
玉清婷輕輕撫摸著刀身,慢悠悠的說道:“本來呢,我是想賞給你一粒藥丸的,你知道嗎?我的藥可是這世上絕無僅有,只此一家的,沒有解藥的哦,吃了一刻鐘後,就會覺得下腹發熱如火燒,半個時辰後會覺得腹脹難忍,一個時辰後,有腹痛如膠的感覺,一個半時辰後呢,感到萬蟲鑽心,又麻又癢,再過半個時辰,你的面板上就會長出許多水泡,晶瑩剔透,像珍珠一樣,漂亮的緊,再過半個時辰嘛——”玉清婷拖長了聲音,斜著眼睛瞟了小販一樣。
小販早已面如土色,渾身戰慄,一臉驚恐的瞪著玉清婷,喉結滾動了一下,嚥下了一口唾沫。
玉清婷對他露出無比純真的表情,笑道:“再過半個時辰,水泡破裂,然後就會有成千上萬,密密麻麻的小蟲從你的眼睛,嘴巴,鼻子,身體四肢上爬出來,再慢慢的一點一點啃掉你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