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語氣裡一絲訝異也沒有,他早就清楚她認真的性子,一定是把筆記裡的東西背得滾瓜爛熟才會干休。
但是一想到自己待會兒要耍出來的必勝賤招——一個他早就在心裡備好的方案,藥草實在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頭腦……
真是壞透了!
藥草努力的忍住快要氾濫成災的笑意,指著一旁的徒弟問:“孟德剛好染上風寒,你去幫他把把脈,看要開什麼藥方子給他。”
話一說完,師徒倆相視一眼之後,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
“把脈?!你沒教過我把脈啊!”宮心心叫了起來,他這根本是有意的刁難嘛。
“是你說只要三個月時間,《傷寒雜病論》上的病你都能治的啊!”
“可是我……我……”
想不到任何話反駁,宮心心終於知道——自己根本就是誤入賊窩,被這師徒賊人組給吃死了。
“你早就想好了這個整我的方法,對吧?”
她怒瞪著笑呵呵的藥草,指著他的纖纖玉指因為不敢相信自己的悲慘命運而微微的顫抖。
這是宮心心唯一能想到的,能夠解釋藥草惡劣行徑的理由——沒想到藥草的心眼居然這麼小,竟能用三個月的時間來折磨一個人,她真是太小看他了。
藥草用力搖頭,“不,你說錯了,我是前天才想到的。”
天知道,他這三個月來可是有多認真的教導這個門外漢,才能讓她有今天這樣的程度。
“騙人!”
“真的。”
藥草誠懇的臉的確不像是在撒謊,可是宮心心一想到他出的陰招,她還是忍不住大聲的質問。
“可你明明沒教我把脈還故意要我把脈,這不是擺明了要我輸嗎?你簡直是勝之不武!”
“這我不否認,但賭約就是賭約,難道你想反悔嗎?”
他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拿出那張三個月前兩人簽下的合約,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清楚到宮心心想裝傻都不可能。
藥草老實坦承讓宮心心氣白了一張俏臉,她抖著雙手,只想把他扭送官府查辦,罪名就是惡意欺騙良家婦女。
但跟著心念一轉,她知道會讓藥草這麼沒有君子風度的亂搞,一定有他的目的,要怪只能怪自己胡塗到把賭注內容交由他來決定,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深吸一口氣,穩定下心緒後才開口,“好,願賭服輸。說吧,你要的賭注是什麼?”
宮心心一邊說著,一邊在心底做好心理準備。反正她有的也不過就是這小命一條,料想他應該不會惡劣到開這種人命關天的玩笑吧?
藥草沒有錯過她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一想到待會兒自己提出來的要求會讓她嚇傻,他就像個捉弄心愛女人的調皮男生,開心的笑了出來。
只是,他的笑讓宮心心更加毛骨悚然。
不想再浪費時間,藥草清了清喉嚨,鄭重的宣佈他提出的賭注內容——
“我要你嫁給我。”
“什麼?你要我……我嫁給你?!”
她睜大眼睛,無比震撼的看著他,如果要說還有比父親娶小妾更讓宮心心震撼的事,大概就是藥草說出口的這句話。
見師父沒有把話說完整,孟德有些著急,為了自己將來的福利著想,他小聲的提醒藥草,“師父,你要記得說,叫她帶長工、丫鬟當陪嫁啊!”
深陷在得意情緒裡的藥草,根本沒有心思注意孟德的一舉一動,他全副的心力都集中在宮心心身上,期待她的答案。
“你確定要娶我?”
宮心心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他的賭注居然是這個。
她不是已經把宮家亂七八糟的情況都告訴他了嗎?他應該是對有這樣家庭的姑娘避之唯恐不及的啊!怎麼還會想娶她?藥草是瘋了不成?
太多的問號充斥在她腦海裡,為了讓藥草清醒過來,她好心的再問了一次:“你真的要娶我?”
“真的。”
“可是我們宮家……”
宮心心覺得她有義務再強調一次宮家的狀況,她可不希望他只是因為一時興起或是好玩,把一個麻煩娶回家,最後卻受不了眾人的蜚短流長把她趕回孃家,這樣她脆弱的自尊會崩潰的。因為她要的很多,是一個一輩子只會呵護她一個人的丈夫,所以她不能忍受婚姻裡有任何令人不堪的變數,尤其是他明明知道的。
“我要娶的是你,不是宮家。”
“可你為什麼要我?”憑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