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了胭脂跟纓兒進來,伺候換下了官服,又吩咐好生照料知聆,才出門去了。
知聆起身,慢慢走到屋門口,一直目送段重言離開,才徐徐地出了一口氣:這一處戲終於暫時告一段落……只是她應付這種種,耗神費力,無限細密思量,生怕說錯一句話,做錯一個反應,思謀過度,此刻渾身痠軟,頭腦沉重,虛脫了似的,整個人晃晃悠悠,有些站不住腳。
☆、第 35 章
段重言自以為能極好地保護著方純明;甚至不解她為何終日悶悶不樂。然而他不明白,內宅的相鬥有時候不亞於朝堂之間的針鋒相對,尤其是以方純明的身份,就算是她不與人爭,別人又怎麼能輕易放過她?加上還有段逸。
那樣小的一個孩子,只要有人使壞;分分鐘功夫就能置他於死地,知聆看著段逸;就想到現代……她深怕,怕段逸也會……
所以要把這些給段重言看;讓他知道他也有護不住她的時候,然後再圖其他。
只是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那樣的心思,想著要去掉她官奴的身份;替方家翻案。
知聆被胭脂跟纓兒扶著,靠在床上,朦朦朧朧中想:當初的方純明是愛段重言的嗎?然而古代這種地方,兩人見面的機會大概不會更多,若說愛……似覺虛無縹緲。
段重言聽了知聆的話,便去找段逸,想了想,不從大門進,反從旁側小門,正是晌午太陽毒的時候,院內並無什麼人走動。
段重言從旁邊甬道入內,繞到後院,向著那偏僻的書房而去。
這座書房是段重言跟弟弟們小的時候用過的,起初建造的時候貪圖安靜,漸漸地卻嫌太過偏僻,而等他們長大後,便自然而然廢棄不用,只放著些不看的書籍並些文房四寶古舊書畫之類。
段重言自搬出去住後就不曾回來過,此刻“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