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如毫筆,勾勒墨畫,輾轉之間,便將她身子染成偏偏緋紅……
陸姑娘胸口無數鼓鳴砰叫,只覺自己此時在他身下,被調戲的快要死掉。
這個妖孽,流氓,『色』痞……。
無數憤語在胸口噴薄,最後到嘴中,卻都變成了輕輕『吟』哦……
初開始的不適,終於漸漸褪去。
身體每一處的神經,彷彿被他點燃。
陸藍隨著他緩緩的進攻中,慢慢沉陷。
他匐下身,一步步更加深入她的身體,珍惜,輕待,溫柔。
完全的契合,毫無保留的接納,包容著他,擁有著他的一切,陸藍心尖發顫,輕『吟』一聲,臣服於他漸漸有力的侵佔。
他的佔有,令人沉淪,足以能讓她溺斃於這份甜蜜之中,不願甦醒。
香幽而清淡的味道充斥於四周,香汗覆於肌膚之上,這正是兩相交融的味道。
陸藍迎著他的吻,溫柔呢喃,細細喚著他的名字,在那多年的思念繾綣中,擁抱,親吻,相互佔有。
旖旎淋漓之中,隨著熱浪翻湧沉浮,直至隨他攀至雲端,才跌入了一片柔軟,被他圈入胸膛,帶入懷抱,護入一方之田。
她有些疲憊,靠著他的胸膛閉上了眼小憩輕睡,先生緩緩親吻她的額,擁在了懷中……
在這無比甜蜜的懷抱中,陸藍昏昏『迷』『迷』,做了一個簡短的夢。
……………………
那是百年前的四玄荒蕪之年。
古幽四君因四玄獸寵兇嗜,武氣四溢傷人傷盡了頭腦,最後無可奈何之下,齊齊前去飛昇之處,跪在那瑤池附近前靜候吩咐。
不久,便有仙童以氣運雲,承載了九九八十一朵藍『色』蓮華交上,言此為玄君一手載守,名為梵蓮花,落界之時,便可週而復始自生蓮氣,穩固四玄大陸竄『亂』的四玄武氣。
古幽四君接下梵蓮花,連連跪謝,遂而帶藍蓮回古幽之處,將蓮華載於亭池之中,待玄氣啟生,只是在載重後,才覺那九九八十一朵藍蓮,不知何時缺失一朵,只是為不招惹事端,便未將此訊息向上稟承。
因為隱瞞,此仙物丟失,在百年後方才察覺。
仔細查探過後,才知是仙童疏忽,急匆行雲中,掉落了一朵梵蓮玄花也未曾知曉。
只是為時已晚,此仙童已因道行不深,未能守戒,貶下四玄經劫而去,這丟失之責,便由一向待人溫和,心淨如玉的玄君承擔在身。
玄君在四玄久尋,甚是至地府中尋略有私交的閻君,問詢了生死薄,卻仍未查探到這百年來,四玄大陸中,有仙物下界投生記錄。
回瑤池時,月老已在池前等候玄君,言有要事相告。
原是一因生一果。
這藍蓮雖已下界,卻因生來為玄君一手培載呵護長成,待在池邊於最近咫尺之處仰望玄君數年,便已心生情意,執念於玄,情痴難解,此在異世,因過於執著,已嘗兩世孤苦,這一世,恐怕又是命薄如紙,便要灰飛煙滅。
玄君聽言,沒有言語,卻是頷首凝望下界,深眸難揣。
翌日,玄君卻自行領罰,下界而去。
下界時,月老相送,玄君言,本君應還她三生三世。
月老只慨玄君大可不必如,行此義舉。
玄君未聞,下界。
月老回至月老樹下,方見仙界中,一向最為純正絕從不可能動情的玄君玉『色』令牌上,生出了一條紅線,牽繫著生是他劫難之人。
翻開玉牌之時,致看到淡藍『色』的光,在雪一般玉『色』的牌身下,攜刻下了簡短兩行的註定之語。
……………………
陸藍想起自己降生時陸家大宅的藍光閃爍,又想起父母幾乎未曾考慮便起名為一個藍字,又想起自己常常掛在嘴邊,要尋一個能上天可入地的男人……
原來是因很久很久以前,她便眷上了這個男人。
情由心起,劫難三生——此為玉牌之上行之字。
他為陸藍,為蒼浮生,為厲天涼,受過天譴,經過犧牲,渡過死亡,擔下了情劫三生所有苦難。
她與他,不是無緣,也不是錯過,只是要經歷三生三世的磨難,才可換得那難得相守。
其實他們,還有很多世,很多世,用來打鬧,用來逗語,用來糾纏,用來相愛……
其實這一刻,地府閻殿中的那生死薄裡,末頁註定之語的四字之後,終於自發書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