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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故意在喀圖王子那裡散播風言,繼而大婚前由簡少堂為帕麗易上完美的病態妝容來倒人胃口,配合天涼與帕麗提前演練好的劇本與演技,路途由帕麗提出歇息,天涼趁機與之掉包,令帕麗順利潛逃,代替她去完成接下來的計劃。
北瑜草原風雨天氣極其罕見,但凡暴風雨時必然雷鳴電閃,僕人曾言這是幾十年難得一見的暴雨天氣,那麼天涼便恰好利用這天公之美,導了一場雷劈假死的戲碼。
電閃雷鳴的天氣,處於高崗處大樹下,再在帳篷四處放上容易導雷的鐵片,算好時辰,服下顧子語配好的『藥』,引來雷鳴後以火武為護罩躲之,毀樹毀帳,做個障眼法。
而那劑『藥』,正是顧子語按照圻暄留下醫書上所寫的方法制出的『藥』,照書冊上所寫,那是一種令人陷入短暫昏『迷』,並停止身體一切機能一天一夜,造成死亡假象,用來逃生的『迷』『藥』。通俗一點的叫法,便是假死『藥』。
只是這種『藥』,危險『性』也極高,必定成分中含有部分絕命毒『藥』,身有頑疾之人,身體虛弱之人,身體自身對『迷』『藥』抗力過弱之人,都有可能會直接昏死過去,永不再生還的可能,所以在這一天一夜內,必須有人悉心照料著那假死的身體,不能出了事故,醒來時在第一時間便開始服『藥』養身,否則難免留下症狀。
所以天涼才提高警戒心的掐算路程和服『藥』的時間,以免出上任何差錯,也只有天涼這樣被『迷』過過數次快百『迷』不侵的人服此『藥』才更有勝算。
至於帕麗公主已亡之後的事——
天涼曾向帕麗打聽過,此婚事目的,是對兩方面都有利的政治聯姻。
古諾部落裡並沒有中原人嫁出去的女兒三日回門的規矩,帕麗公主嫁出後便從此落氏喀圖部落,歸門返親之事便完全隨夫家而定,部落裡的可汗們向來子女眾多,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一生不再回生長部落的例子比比皆是,若喀圖掩的好,自然不會暴漏。
而帕麗在婚禮時,做足了前戲,也令喀圖王子對她足夠厭惡,相信對她的死,喀圖不但不會傷懷,更會想辦法掩飾下。
大雨之下,自然不可能焚屍毀跡。
最簡單的辦法莫過於埋起來,這一點,也必須在算計之中。
之後,天涼只需再等簡少堂和厲天嘯尋到自己的假死的屍體帶回,隨著早已安置好離宴的其他人,一起趕去科鞥,與那相約之人,見面即好。
這計策,並非沒有漏洞,只是天涼正好抓住了喀圖王子必會掩飾的心理,和草原部落中男女婚後習俗而投了一個機,取了一個巧。
厲天嘯也言,若是其中一環出了問題,恐怕便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天涼卻則不懼不怕,沒有任何懷疑,選擇了賭一把。
因為,行此計劃的,全是她信任之人。
她沒有失敗的理由。
而天涼自然也相信,憑著靳樂的功夫,和帕麗對草原的熟悉,要隱姓埋名,安全逃出草原,並非難事。
若是能達到目的,那麼此計,便可算成功。
天涼正在腦中,將這些東西細細過著一遍,突然感覺身子咯噔一下,車子劇烈顛簸之中,冷不防將她後腦勺撞在了馬車之上——
厲姑娘疼痛間懵而清醒,睜開眼『摸』了『摸』後腦勺,發現腫了一塊包。
真夠窩囊的醒法,厲姑娘鬱悶了片刻後,抬眼環視四周,發現這正是有著狹窄空間的馬車,而馬車的門窗,為了防風,全都體貼的鋪上了厚簾,角落裡,也放著防她體寒的厚毯子。
照馬車速度來看,行程算緩慢,不似逃亡。
這麼看來,她昏『迷』的這一天一夜裡,並無什麼異常。
天涼鬆了一口氣……
“三小姐可是醒了?”外面有人喊了一聲,報告道,“主子吩咐要我們伺候著您,已經行了三天了,馬上就到科鞥了。”
天涼走上前,掀開簾子探出頭去,朝前一望,果然見是行出了離北瑜皇宮很遠的距離,快要科鞥了。
厲家的護衛她並不是每個人都識得,望著趕車的和騎馬相隨著的幾個人也是個個陌生,不由問道:“大少爺和其他人呢?”
“暴雨這幾日一直未停,其他人就行的慢了些”,那護衛回頭答,“三小姐不是和人有三日之約麼,咱們這是專程來保護三小姐的。”
獨行,定是要比群行快沒錯。
她也確實是說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