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楚國這幾年風調勻順,想必糧食便宜得很。”
語畢,李牧直接擺擺手對幾名戰士說:“抬下去吧,告訴採買的人,務必儘快將糧草運回。”
之前心裡還在嘀咕李牧到底是否與郭開連成一氣的小戰士們霎時戰士身體,高聲道:“是,將軍!”
隨後,他們趕忙喊人抬著箱子送到他處。
李牧帶著司馬尚轉身回到軍帳後,卻狠狠一掌拍在大案上,怒聲道:“郭開這是欲致我於死地!他可知道眼下到了僵持階段,趙軍無論人數、兵械、糧草,通通無法和秦軍相提並論,若非井陘關易守難攻,我大軍早已失敗,要將千里沃土拱手讓給秦軍了!”
“那將軍不如和公子嘉聯合,速戰速決解決了郭開這老賊,也好與秦軍安心應戰。”司馬尚頓了頓,終於忍不住說說心裡的話。
李牧失笑的搖了搖頭,沉默片刻後才開口道:“老夫已經被綁死在井陘關動彈不得了。何況,哪怕公子嘉現在起事,也晚了。韓倉此來不光是為了抹黑老夫,更是向我示威,告訴老夫,他們對付公子嘉十拿九穩。”
司馬尚面露驚疑之色,不敢置信的說:“將軍所言不虛?可朝中一點訊息也沒傳來,屬下實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李牧搖搖頭,失望的說:“老夫雖然身在邊關,可對朝局也不是真的如此茫然。春平君勢力雖大,可他生活奢靡無度,為人貪歡好色,辦事拖泥帶水,絕不是一個好的合作者,否則老夫也不會一直對王室成員的拉攏表現得若即若離,實在是他們難以與之謀劃。”
“可郭開沒什麼真本事,春平君怎麼可能輸在郭開手中?”司馬尚眼露急切,神色憤憤不平。
李牧搖搖頭,嘆了一口氣,眉目之間的神色也隱藏著些許失望:“郭開是個小人,是奸佞之臣,他確實不擅長處理國事,可偏偏有本事媚上惑主,能將大王拿捏在手中。有了大王支援,有什麼是郭開做不成的?春平君等人千般努力,也比不上大王一句隨口說出的命令。”
司馬尚聽得臉色陰沉,與李牧兩人再也說不出什麼。
趙軍大帳中的將領過得憋屈,秦軍經過連日對趙軍的惡意折騰,反而各個神清氣爽。
“看到趙軍現在的樣子麼?反應真夠遲鈍的,我帶兵撤退的時候明明露出破綻,他們竟然一點都沒發現!”李信眼中滿是驚喜的神色,高興得撫掌大笑。
王翦臉上也沒有前幾日的嚴肅,眼神顯得十分溫和,顯然也對扶蘇當初提供辦法得到的成效非常滿意。
扶蘇視線在大帳之中轉了一圈,從眾將軍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推斷出他們對待自己已經不再像是對待一個孩童,身上的氣質也隨之變得鋒利了許多,輕巧的收起過於明顯的溫文氣質。
他曲起指節敲了敲桌面,沉聲道:“上將軍,即使趙軍朝局未亂,但以兵事而言戰機卻該到了吧?我軍可否提前動手?”
王翦沉吟片刻,到底還是搖了搖頭:“長公子所說不錯,但如此一來需要消耗的兵力遠遠超過剷除李牧後的。”
扶蘇起身看向帳外跳動的篝火,微微眯起眼睛,笑了起來:“上將軍恐怕除了頓弱上卿派人送來的密報之外沒注意過其他訊息,扶蘇卻恰好發現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趙國今年遭逢大旱,但這還是不是最糟糕的,今年入伏後蝗災肆虐,漫天的蝗蟲已經從趙境往東去了。楚國和魏國都給了趙國許多糧草兵械,資助李牧抗秦,可如今遇上蝗災,恐怕這兩國也自顧不暇了。”
王翦臉上立刻顯出喜色,在大案上用力一拍,起身大步走到扶蘇面前,拱手道:“多謝長公子提醒!長公子真是心細如髮,即使長公子現在不能上陣殺敵,秦軍有了長公子謀劃也抵得上千軍萬馬!”
王賁很少見到自己父親如此溢於言表的興奮神色,對扶蘇公子更是高看一眼。
他心想:若是徹底斷了趙軍糧草來源,那麼李牧現在無論想不想與秦軍開戰都必須打這一仗了!
軍中很快定下計謀,積極備戰,與此同時,在一起前往章臺避暑的胡亥終於在嬴政面前裝乖夠了,他帶著一群內侍離開了嬴政身邊,浩浩蕩蕩的到處亂闖著玩耍,將山青水綠的章臺宮攪得人人不得安寧。
“就是他!”一個男孩緊緊抿著嘴唇,眼神惡狠狠的瞪著亂石堆上的胡亥,衝身邊的同伴說。
“榮祿,你說的就是這個小娃娃?他也太小了,怎麼可能搶走你的東西?”男孩身後站著一個比他高不了多少的少年,可他周身散發著一層沉穩的氣息,顯得少年老成。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