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師父還是個封建小青年,蘇曼不以為意的捱到冰無弱身邊坐定,“他只把我當男孩子看怕什麼,且我對他也沒有非分之想呀。再說我這裡不收留他,逼他一個真火聖仙去全是女人的無垠西殿也不好看,別人會不會說我們小氣呢?”
仙界也是尊卑有別,以火鳳的宗仙親傳弟子身份自然不能和九閣八堂七廳的仙班弟子混住在分島的宿舍,所以只有紫光正殿和無垠西殿兩個選擇。蘇曼沒來之前火鳳寧願去被一幫女人騷擾也不願天天看廣嵐臉色。
賞了蘇曼一記輕輕的暴慄,袖口也帶出一片冰涼的冷香,冰無弱淡淡的啟音,“你們兩個在一起我不放心。”
望著師父垂眸深思的嚴肅樣子,蘇曼不禁有點看痴了,卻不甘落後廣嵐,拽緊了冰無弱的手掌不依。
“也罷,這一個月你就在我房裡的軟榻上歇息。”
好大的一個誘惑,蘇曼險些失口答應,可是為了火鳳的靈丹,更為了偷學瞬移大法,她強忍住,假裝不悅道,“師父,我剛來蓬萊別人都不太愛搭理我,只有火鳳跟我最親,我想……”撒謊的,九閣那幫傢伙對她興趣大著呢。
“你這孩子,不行就是不行。”
“那師父也是男的,為什麼師父可以跟我睡在一起,火鳳卻不可以?”乾脆裝下十四歲小蘿莉吧,蘇曼忍著滿身雞皮疙瘩。
冰無弱紫眸一眯,推開死纏爛打的蘇曼,“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跟他對於你的意義不同。”
師父雖然很驕縱她,但是原則方面的問題還是不會妥協。
蘇曼拿捏再三,覺得只能趁夜黑風高出來與火鳳私會了。
不悅的鬆開冰無弱的手,蘇曼佯裝生氣的咕噥一聲,“那我去跟火鳳說一聲,免得他在房中等我。”
冰無弱慵懶的打個哈欠,示意她早去早回。
……
蘇曼住的地方一直由一個叫妃思的凡人女孩收拾,所謂的收拾就是稍微照顧下還是凡身的蘇曼飲食,畢竟這裡很多人都辟穀。好在常年無塵無垢,所以很清閒的。
妃思是蘇曼在九閣的同窗,但她是苦修,平日喜歡做雜役,據說命盤不好,只能靠這樣來修改。
由於她特別溫柔可人,蘇曼對她的印象還不錯,但是介於自己男裝,一直沒辦法跟她太親近。
火鳳這傢伙來的很早,正翹著腿躺在她床上看書,見到她來了也只是哼哼一聲。嬌滴滴的妃思在一旁殷勤的添茶倒水,還要整理火鳳帶來的一堆破爛。
“這個是什麼?”蘇曼看著桌上一盤鮮豔欲滴的鮮果,沒見過,但貌似很美味。
“是大師姐剛剛送來的紅珠果。”妃思低著頭回答,沒敢告訴蘇曼廣嵐聲稱不許蘇曼吃一口的事情。
“她來做什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蘇曼邊說邊將火鳳從床上拖下來扔在地上。
火鳳從地上爬起,若無其事的抓起紅珠果啃著,“她來溜達一圈,說是參觀下你的住處,然後說這個紅珠果都是我的,不給你吃。”
蘇曼渾然不覺,立刻拿了一顆最大的品嚐,味道美的難以形容,順便也遞了一顆給妃思。
妃思感激的拿著果子開心的關上門離開。
蘇曼邊吃邊把冰無弱的規矩說了一通,最後道了一句,“以後每天半夜我來找你,不教會我休想安生。”
火鳳兩隻眼盯緊了蘇曼手中的盤子,應聲道,“沒問題,除非你是豬否則包教包會。你別這麼自私,紅珠果是我的,你怎麼全拿走了。”
“你不是仙麼,可以辟穀,吃這個幹什麼?”
呃,她怎麼這麼無恥。火鳳雖然可以辟穀,但是他還是對裕望中的食慾難以克服,這一欲一直是他的弱點。
此後的蘇曼一直慶幸師父及時阻止她與火鳳同房,否則她早已命喪黃泉。
誰能料想這平靜無波的一天竟是暗藏血腥,只等夜色降臨。
流光齋裡,蘇曼蜷縮在最靠近冰無弱的軟榻上酣然入睡,一聲格外驚人的慘叫打破了夜的寧靜。冰無弱猛然從床上坐起,目光深刻。
“是火鳳的聲音!”蘇曼同樣大驚。
等所有人趕到案發現場時不禁呆住,可憐的火鳳面無血色的躺在地上抽搐,兩隻手死死捂住自己下半身的命根子,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一條銀灰色的小蛇悠然的趴在火鳳附近,顯然它咬了火鳳那話兒。
“銀亡蛇!!”冰無弱倒吸一口冷氣。
蘇曼第一個衝上去抱起火鳳,“喂喂醒醒,這裡怎麼會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