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於——”
晚晴和晚弄齊齊愕然:“墜子你和丁大哥解除婚約了?”
尚墜面容微白,慢慢從晚玉身上收回轉淡的眸光,牽了牽嘴角:“你說得是極,這事我確實對不住丁大哥。”口氣誠摯而平靜,除此外旁人再聽不出她的任何情緒。
“我不是這個意思——”晚玉幾乎就要哭出來。
“那你是什麼意思?”一旁晚弄忍不住戧出聲:“就算墜子再怎麼不是,誰來說她也不應是你來說罷?你也不想想她平日是怎麼待你的?如今你因了自己喜歡的男子便這樣責怪於她,你有沒有良心!”
“我說了我沒這個意思!”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晚晴雙手一揮吼出一聲。
尚墜閉眼揉了揉太陽穴,片刻後睜開長睫,不以為意地輕輕笑了笑:“我被你們吵得頭都暈了。”望向晚玉,臉上笑意又更深了些,“你是擔心我介意嗎?其實每回想起來,我始終覺得有愧於丁大哥,你喜歡上他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在意,再則我與丁大哥雖曾有婚約,兩人之間卻從無情分,所以你也別放在心上。”
低頭想了想:“要是商管家不贊成他與你一起,過些日子等我身子好些,再幫你想想法子。”掩嘴輕欠,懶聲道,“這雨淅淅瀝瀝起來沒完,下得人睏乏不住,我先去眯會兒,你們聊著罷。”
晚玉早被眼淚打溼眼簾,已說不出話來。
晚晴和晚弄對視了一眼,尚墜的神色表情與平時沒有兩樣,一番閒話也讓人挑不出毛病來,但兩人心裡就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從來想不到一貫少言的她原來也能輕描淡寫地把話說得那般周到,不但令人驚訝,還覺得陌生。
彷彿而今的墜子,已不是過去她們所熟悉的那個墜子。
那時舟中聽雨,楫浪潑荷,而今簷下聽雨,昏帳暗羅。
幽靜無人的房中,尚墜枕著一臂側躺再床上,眸光無聲落在地面,人一動不動,只靜靜聽著屋上簾外的雨聲,外頭廳裡晚晴和晚玉又低低說了會話,之後便似散去了再沒聲響,她翻個身,朝裡合上眼。
這雨怕是下到入夜也不會停……
一任階錢,點滴到天明。
此後又過幾日,天老爺才終於收住雨勢。
入晚十分,青空灰霾,碧樹如洗,風過潮枝帶起清新氣息。
“各色綾羅綢緞和珠釵頭面都已給二夫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