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的東西,倒像是神使的東西。”
“神使?!”陳柑和張春曉同時瞪大了眼,齊聲道:“你確定?”
妖皇見他們反應太大,就仔細的辨認了一遍,最後點頭說:“無誤了,萬年前神使曾到過妖族,那時她身上所佩就是這塊蛇形墨玉。”
“萬年前?”聽到這話的四個都驚住了,封印早於大戰,神使萬年前所佩的玉怎麼會成了蚺漓之物?
“……我確實沒看錯啊,當時她還不小心在妖界的同生樹上掛了下,你們看,玉里都被同生樹的種子寄生了。”
陳柑接過一看,玉里的確有處小小的種子發出了芽苗。張春曉見他點頭,也就不再看了,同生樹他知道,當年他就是在同生樹下的蓮池修行。
同生樹沒什麼特殊,就是它的種子,可以在任何接觸到的東西上寄生。若是生在活物身上,只消一天,那人便會被種子吸乾生命。除了身上自小便沾有同生花氣息的妖族外,其餘人進到妖界是很不容易的。同生樹,可算是妖族守護樹。
“難不成是神使來過?”張春曉不確定的說,攥著袍角的手捏得死緊。
陳柑掰開他的手說:“等她從地心回來,問問便知了。”
張春曉嘆氣道:“也只能這樣了。”
媼姌見他們不再提這事,便問陳柑:“二哥,你這次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人族近來有人失蹤,我下來看看封印是否妥當。”陳柑的眼神妖皇和張春曉都明白,他這是不想讓媼姌知道太多,省得良覃又生出不安分的心來攛掇媼姌。
媼姌想了想說:“那些人失蹤的方式和當年源人失蹤一樣?”
陳柑點頭,媼姌揪著眉毛想了想說:“二哥,你們一定是想岔了,當年那個法子可不只有我們魔神會啊。”
“怎麼說?”
張春曉和妖皇也向媼姌看去,媼姌看了看自家哥哥,才咳了聲說:“我們也就是叛徒裡的打手,攛掇魔神的軍師,哥哥你難道不知道是哪個嗎?”
陳柑點點頭,把目光轉到了良覃身上。媼姌尷尬的揉鼻子,苦笑的說:“哥,不是覃覃。”
“那我就真知道是哪個了?”陳柑挑挑眉看妖皇,妖皇擺著手說:“當年的事,還真沒人清楚到底是哪個在搞鬼。”
媼姌抬頭看向陳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二哥,是源星的侍者。”
“侍者?”不知情的三人都是擰眉,侍者比源人出世早,卻比不得女神親自所造出的源人。沒有力量沒有真正的形體,只是女神的法力在物體上幻化所出,就算有思想,也只是朦朧的意識而已。
這種東西,是大戰的禍首,聽起來就駭人聽聞!
“不可能!”陳柑頭一個不信,他擺著手說:“侍者在源人出世後,就被女神收回了維持形體的法力,斷了生路的他們就算有意識,也會很快消散的。”
媼姌苦笑著搖頭,他對良覃說:“你說。”
良覃被他們盯得無法,只好說:“我就是侍者一族的後人。”
!!!
陳柑、張春曉、妖皇的臉色簡直都跟死了爹似的,良覃怕極,就哭道:“是女神捨不得我祖,便揹著諸神賜予我族靈源……”
“花苒?!”
暴起的花苒死死的捏住良覃的喉嚨,一張臉上盡是暴虐之色,陳柑一眾被這情形驚住,包括媼姌在內都不敢妄動。生怕他一個使力,捏死了禍害,又生出個大禍害來。
“忘恩負義!畜生不如!留你等有何用!女神就是太仁慈念舊才會被汝等所害!不殺你!如何消我心頭之恨!”
“……救……夫……君……”
“哼!別指望那廢物了!這次,沒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你這種貪生怕死之輩!”
良覃的脖子已啪嗒作響,媼姌聽得心驚,正想上前,卻被陳柑攔下。
“若你再入魔一次,我定會親手殺你。”
媼姌眼睛都給了,他額上青筋暴起,壓抑著殺氣對陳柑說:“二哥,我不能見覃覃死去!”
陳柑臉色發白,這他明白,可花苒,他是真的攔不住勸不下。
“這種女人到底有什麼好?”
真相
“這條死魚又有什麼好!”媼姌不管不顧的吼了開來。
陳柑狠狠的甩了他一個耳光,氣道:“別拿那種東西和阿曉相提並論!”
媼姌是第一次被打,從小到大,就算入魔,哥哥們也是從沒動過他一下,可今天卻為了個男人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