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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他,覺得所謂負心薄倖的典型就是自己這樣,而秋曉寒種種遭遇也都是由自己引起,沒有當初,哪有現在?無論如何總是自己傷了她的心,這“受苦了”三個字實在是包含了千言萬語在其中。

果然秋曉寒聽到之後,回首往事不由悲從中來,想到剛才的危險,止不住地哭了出來,哭是女人的武器,更是宣洩不良情緒的出口,她從來堅強,這一哭卻是痛快淋漓,似乎冤枉都要在這一哭中釋放。

頓如長江回流,黃河倒懸,浩浩蕩蕩無有止息,哭且不算,更是撲到了張子文的懷裡,敲打著他的背,張子文字不知如何是好,現在到不用他擔心了,很自然地將秋曉寒擁在了懷裡,心中疼痛和憐愛一齊湧動,只覺得即便生命在這一刻終止也不冤枉了。

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只是一剎那,秋曉寒停止了啜泣,張子文停止了安撫,兩人都抬著深情的眼看著對方,這裡不得不說一下張子文無敵的好運氣,換作平時,要讓秋曉寒原諒他哪有那麼容易,更別說現在這樣讓他抱著了,張子文在心裡小小地感謝了一下那個被他打跑的野人,它在無意中做了一次他們的紅娘。

張子文當然不是傻子,此情此景自然要有所行動才象個男人,因而他只是愣了頃刻,就當機立斷地堅定地了下去,幾公分的距離眨眼而過,心跳在霎時之後變成了實際的接觸,當唇碰在一起,彷彿一切都能夠停頓了,什麼生死名利,在這一刻都沒有意義。

一有如永恆。

男人和女人,單獨的時候可能很理智,然而碰在一起的時候就會像發生了化學反應,會變得很傻很遲鈍,原來遙遠的距離可能只需一個親密的動作就能夠跨過,張子文應該偷笑,因為他忽然發覺在他過秋曉寒之後,好像曉寒就這樣原諒他了,至少在心理上又接受他了。

唇分,他深情地注視著她,她也如是,他二人本非無情,只是因為各種誤會才阻隔重重,又是經歷了這樣長時間的分離,張子文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秋曉寒,而秋曉寒又何嘗不是如此,無情未必真英雄。

張子文雖然桃花運不斷,也未必是英雄,但卻是真性情之人,他本來的理想是做個楊過一樣痴情的人物,奈何人生的際遇奇異,並不以人力為轉移,他本來已經絕望,此時重逢更有不測之喜。

而在秋曉寒,原來做出離開的決定就已經十分心痛,更是經歷了許多,想了許多,這樣的情況還能再遇見,也覺得正所謂天命不可違,有緣之人終究還是會遇見的,她已經決定遵從天命的安排,不管張子文有多少女人,至少她要是其中的一個。

張子文傻傻地問道:“曉寒,你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秋曉寒那個暈啊,沒想到這個呆子醞釀了這麼久說出來的話竟然是這樣的,心中忽然起了捉弄他的念頭,說道:“我不是真的,你在做夢呢。”

張子文果然大急,伸手又去抱她,直到觸手溫暖,那樣真實,才知道秋曉寒是在怪他,吶吶地道:“曉寒,你是在怪我吧,我是魂蛋,是對不起你,我無日無夜不在想你,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還有你都到哪裡去了?過的好不好?**媽呢,和你在一起嗎?”

秋曉寒本不想回答他,讓他著急一下,但聽他提到她母親,念他總算還有點心思,哼了一聲答道:“我媽媽和我在一起,我在上城一所美院學畫畫,這個本來就是我的理想。”

張子文鬱悶,上城與臨安不過咫尺的距離,他也花大力氣在上城貼尋人啟事,廣播電視無一漏下,奈何杳無音信,卻沒想到秋曉寒真的躲在那裡,問道:“這麼說你們不斷在上城了,你有看到我發的尋人啟事嗎?”

秋曉寒道:“看到了,可是我不想讓你找到我。”

張子文無話可說了,是啊,人家不想讓你找到,發再多的尋人啟事又有何用。即便真的知道她在上城,上城這麼大,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正因如此,才顯出這一刻無意的相遇是那樣的珍貴,他下意識地抓緊了秋曉寒的手。

秋曉寒感覺到了他手上傳來的力度,也體會到了他對自己的緊張,世上有很多人很多事,都是在無意中得到,當時大概不明白,真的明白了的時候卻又痛悔莫及,明明相愛,又何苦這許多折磨?心念動處,也握緊了張子文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良久之後,張子文扶著秋曉寒坐下,為她拍掉身上的樹葉,升起一堆火來,燒上水,然後在她身邊坐下,問道:“曉寒,你怎麼會到這神農架來的呢?”

秋曉寒橫了他一眼,嗔道:“怎麼,只准你來不准我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