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允年只帶了西胡陸一個人。他看了看公孫錦,說:“我有話跟小洛說,我上他們的車。”
於是,苗允年和西胡陸坐進沈紹的車,眾人再次出發。
洛毅森給苗允年和西胡陸準備了一些吃的和水,並沒有急著問老爺子想跟自己談些什麼。西胡陸很安靜,坐在師傅身邊,打量幾眼沈紹。
苗允年的注意力也在沈紹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後才對洛毅森說:“之前,我對你爺爺有所耳聞。可惜,無緣相見。你們家,如果要追溯起來,還跟我們有點關係。”
“親戚嗎?”洛毅森問道。
苗允年搖搖頭,說:“按年齡來算,那個人應該是你爺爺的叔叔。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知道他姓洛,一個人住在楓樹村。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其他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
當年,苗允年遇到楓樹村的洛老頭,得了幾根香。那位老人八成跟自家爺爺有關係,或者真的像苗允年猜測的那樣。是爺爺的叔叔。
沈紹在一旁搭言,“可以查。”
“的確可以從這一點著手調查。”洛毅森也跟著附和,“但是,光是這麼形容還是少了些線索,最好能有那位老人的照片。”
可想而知,照片是不可能有的。但苗允年卻說:“這也是我為什麼要跟你們去的原因。他長什麼樣我還記得,我可以做出來。”
洛毅森和沈紹都有些吃驚。轉念想到苗家的家傳本事,也都釋然了。而西胡陸笑眯眯地解釋:“有些活計,師傅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我跟著。”
小徒弟說完,苗允年倆眼一閉,“老了,精神不濟。到了地方叫我吧。”
見老頭準備睡覺了,沈紹特別不滿意!很想把後面的兩個大燈泡踢到公孫錦的車上。洛毅森偷偷摸了摸他的手——算了,就這樣吧。
西胡陸看出了沈紹的不滿,訕訕地笑了笑,“我們都睡覺,不礙事哈。”
這師徒倆也夠有趣的,真的說睡就睡。洛毅森無奈地苦笑一聲,給沈紹順毛:“你要是累了換我開車。”
沈紹瞥了眼車鏡,冷聲說:“煩。”
“人家是來幫忙的。”
“也煩。”
“乖,幾個小時而已。再說,他們倆睡的多安靜。”
半小時後,洛毅森很想收回方才那句話!因為師徒倆的鼾聲簡直震耳欲聾。這哪是呼嚕啊,這分明是在咆哮!
沈紹終於被師徒倆“咆哮”的心煩氣躁,一個急剎車,將車子停靠在路邊。前面的車見他們停了下來,也靠在路邊。
沈紹開啟車門,一手抓著老的,一手抓著小的,直接拖到車外。西胡陸還迷迷瞪瞪地揉揉眼睛,問道:“怎麼了?”
苗允年眼睛都不張開,氣呼呼地說:“誰他媽的吵老子睡覺?”
沈紹的臉色陰的快滴出水了,扯著師徒倆快步走向公孫錦的車。苗允年還問呢:“這是幹什麼?怎麼停車了?到地方了?”
您老真是睡得夠實誠啊!洛毅森直接笑了,並暗中給沈紹加油:快把他們丟出去!
商務車的車門一開啟,就見苗允年和西胡陸被丟了上來。公孫錦一手扶住了苗允年,詫異地看著沈紹:“車子出問題了?”
沈紹恨恨白了一眼公孫錦,轉身走了,車門都沒給關上。還是褚錚伸出手關了車門。回頭看著尚不知道什麼情況的師徒倆,“你們怎麼招惹沈紹了?”
西胡陸一頭霧水,“沒有啊,我們一直睡覺來著。”
一直睡覺?不可能吧?
到底是公孫錦比較穩當,指了指後面空著的座位:“後面睡著舒服。”
於是乎,師徒倆齊齊走到後面,腦袋靠著腦袋,還真繼續睡了。
一組人重新上路,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鐘。褚錚捂著耳朵,大罵沈紹!藍景陽咬牙切齒地想要揍人,被公孫錦緊緊抱住!蘇潔乾脆戴上了耳機,卻還是不能完全遮蔽巨大的吼聲。開車的司馬司堂嚴肅地說:“咱們殺人違法嗎?”
“你說,現在公孫他們什麼感想?”洛毅森幸災樂禍地問沈紹,“他們肯定罵咱倆呢。”
七爺很自然地摟住洛毅森的肩膀,甜甜膩膩地親了一口。至於公孫錦那輛車裡什麼狀況,他完全沒興趣知道。
到了距離楓樹村還有一百多公里的縣城內,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公孫錦說在這裡住一晚,明早去楓樹村。
找了家乾淨的飯館吃飯。下車的時候,公孫錦等人都跟暈車了似得,萎靡不振。
小飯館裡只有他